李樹同樣帶著大袋小袋的禮物來到老爸的家里敲門,是良姨也就是李樹爸爸李英的第二個妻子給開的門。
“小樹,你回來了啊。怎么又帶了那么多東西回來,去年你帶的東西都還沒用完呢。”
“良姨。”李樹喊了一聲,“這不是剛好嘛,上次沒用完這次直接續上。”
良姨嘴里喊著小樹,實則看到李樹的時候,沒忍住后退了一小步,眼前這顆已經不能叫小樹,該叫大樹了。
她看著高大的李樹由衷感慨“你是不是又長高了看著又瘦了一些,我給煲了湯,多喝兩碗。”
“也就長高了3厘米,現在193了,不過沒有瘦啦剛好,我們教練經常盯著我們的體重看,為了保持最佳狀態。”
“踢球真是辛苦啊,在那邊還好嗎我看著人家搞體育的經常受傷,你沒事吧還有你媽媽身體還好嗎”
“都好,我是一切順利,媽媽倒是胃不太好。”
李樹和這位良姨他上輩子的繼母的關系說不上壞,也算不上特別好。
雖然如今的李樹在別人看來是個精神大概穩定的青年人,沉穩又靠譜,這是因為他心理年齡達到了一定年紀又接受過社會的毒打,不得不沉穩起來,這輩子進入青春期時在青春期激素的影響下也很努力壓制住自己躁動的內心。
上輩子那個十幾歲的少年李樹可沒有辦法壓住這種影響。
換句話說,他上輩子青春期的時候性格并不太好搞,和良姨的關系也是在他青春期的時候降到了冰點,那段時間真的是一大堆的黑歷史,如今稍微觸碰到那些記憶他都會羞恥得想要原地自殺不愿再回顧,同時在想為什么那么多記憶消失偏偏這些黑歷史的記憶沒辦法消失。
世界上最難忘的事情永遠都不是高興的事和傷心的事,而是丟臉的事。
如今站在成年人的立場回顧上輩子的良姨的做法,她確實已經足夠厚道,做到一個繼母能做的最好的了。
但是那時候的青春期李樹是絲毫不領情,就是抱著那種“全世界都在辜負我”的傻逼想法,自己一個人霸凌全世界,在學校寄宿還好,回到家和家里人是字都擠不出兩個。
只有妹妹不知道為什么還挺黏李樹的,就算他腦子里總是有“有了后媽就有后爸,自己是可憐的小白菜”這種念頭,也很難討厭這個后媽“后爸”生出來的妹妹。
救命,不行,不能再想了。李樹那是越想到當年的事就越覺得自己傻逼。
上輩子他和這家人關系開始緩和是他上了大學之后的事情了,跑到了外地讀書隔的距離遠了,關系不再有那么尖銳的沖突,腦子也開始沒那么傻逼醒悟過來,雙方關系反而就好了很多。
和妹妹的關系本來算不上差,在他有意因為以前對妹妹的糟糕態度而放低姿態遷就她之后,妹妹就更黏這個哥哥,兄妹關系在他上大學之后的那些年都很好。
所以他才因為妹妹的死而愧疚,選擇來個重生。
不然其實以李樹的觀念,他對于重生輪回這些沒啥太大的執念,對他而言自己死了就是死了,英年早逝就英年早逝罷。塵歸塵土歸土,最好別讓他有下輩子,一些就在此結束好了。
剛想到妹妹,良姨就在說“阿英今天臨時有事加班了,樺樺還沒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