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地上,用雙手托著臉去看停在自己身前的銀色跑車,莫名覺得好眼熟,但是卻怎么也想不到在哪見過。直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他好像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嗓音微涼
“左陶。”
左陶覺得自己眼皮好重,不是很想搭理,他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垂著腦袋裝作沒有聽見,還在思考著自己之前是不是見過這輛車。
“左陶”宋時寒蹙緊眉頭,又叫了一聲后,回頭看跟上來的三人“他喝了多少。”
“其實喝的不算太多,我盯著在。”cat道“白酒只是喝了一點,其他都是啤的了。”說到這里,她也皺起了眉毛,明明剛喝酒的時候左陶還跟沒事人一樣,頓了頓,說“可能是混著酒喝的原因。”
“啊,我想到了。”左陶忽然開口打斷幾人的交談,他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又伸手去指面前的跑車“這是我哥的車,對吧”
眾人“”
車主都在你面前站著在了,你說呢
王秋已經有些不忍直視了,他轉過身對著司錚的臉憋笑。
宋時寒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無可奈何,他上前半步摟住左陶的腰,掏出車鑰匙將車打開后,將人往副駕上塞。
聞到熟悉的清冽氣味,左陶來不及思考,他反手抓住宋時寒的衣角,不解地出聲“等一下,你為什么會有我哥的車鑰匙”
“”宋時寒摁了摁額頭,垂眸看向左陶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沉默了半秒“嗯,我借的。”
眾人再次“”
左陶卻不疑有他,他懶洋洋地將自己從餐廳打包的飯菜抱好,點點頭問“哦,借的啊,可是我哥為什么要借給你”
宋時寒沒理他,將車門關上后,就徑直走向了駕駛室,讓剩下的三人在后座擠擠。
等大家都上車坐好,左陶半天沒戴好安全帶,逐漸開始有些煩躁了起來,嘴里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宋時寒有些看不下去,他輕輕側身過去,伸手接過左陶手上的安全帶。
左陶滿意了,他輕輕拍了一下宋時寒的頭,說“謝謝你啊。”
車內的氣氛瞬間緊繃了起來。
宋時寒手上的動作微頓,手背的青筋微微鼓起。
司錚在后邊心驚肉跳“隊長別和醉鬼計較。”
“醉”左陶半瞇著眼睛靠在椅背上,還有些吐字不清“你在說我嗎我才沒墜。”笑話,我是什么人,青島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飄我不飄,說的就是我了。
王秋弱弱補充“隊長,看在他是你毒唯的份子上。”
宋時寒沒說話,將安全帶扣上之后,他一腳油門踩下,在跑車的轟鳴聲中,一路往野火的基地駛去。
路程才行駛一半,天就開始下起了雨水,起初只是小雨滴,緊接著越來越大,很快整座城市都倒映在了雨幕之中。或許是突如其來的大雨驅散了些許醉意,左陶將窗戶稍稍打開一條縫隙,因著灌進來的冷風,雖然還是覺得暈,但是卻要比剛剛舒服一些,至少那種反胃的癥狀稍微好了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跑車在平穩的道路上停下。
左陶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不斷來回擺動的雨刮器,又隱約看見不遠處基地的燈光,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基地。
只是
將車窗徹底搖下,他探頭出去看著依舊在下的暴雨,又看了看地面上堆積的水洼,有些苦惱地又縮了回來。
宋時寒將他的安全帶解開,問“怎么了”
“外面在下雨。”
左陶踢了踢自己的鞋子。他開始嚴格要求自己,作為一個聽話乖巧的小孩,儀容儀表當然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不能下車。
因此話說的十分理直氣壯,哼哼“我穿的是小白鞋,不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