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水波“哇哦我愿稱這局為fire選手的個人血虐局”又嘿嘿一笑“不過話說回來,最后的小細節有人發現嗎,fire把塔讓給k點爆的耶”
像是還有人在說些什么,但左陶卻突然有些鼻酸,甫一眨眼,兩顆滾燙的眼淚就落在了鍵盤上,四周歡呼的聲音也越來越遠,視線也開始模糊。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回事,所有的擔心明明都在宋時寒最后的那句話中煙消云散了,明明知道宋時寒或許只是想快點贏,明明什么都明白,但他還是止不住眼淚。
可能是生病的人就是會敏感一些,情緒波動稍微大點,眼睛和鼻子就要沒出息了。
總之左陶越來越繃不住,他垂著腦袋,眼淚一滴一滴的往外溢,委屈來得莫名其妙。
cat首先發現了不對,她摘下耳機走到左陶跟前,半遮住他屏幕前的鏡頭,聲音很輕“桃子,怎么了”
左陶搖了搖頭,但眼淚流得更狠了,哽咽“好煩”
現場聲音實在太大,cat彎腰想去聽左陶在說什么,結果就聽見了這么句
“好煩,好丟人,我要把眼睛挖掉。”
cat“”
觀眾臺下,也不知道是誰先起了頭,聲嘶力竭
“fire,你是不是欺負k了,快道歉”
“啊啊啊,道歉啊啊啊”
“道歉”
野火眾人“”
就連著給左陶遞去紙巾的cat動作也微微停頓了下。
仔細想想,左陶哭得這么傷心,宋時寒確實有逃脫不了的干系。
坐在解說臺上的吳水波笑的很不厚道,仍不忘控場,道“fire,先不論你有沒有欺負人家,但你作為ad,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振奮人心的時刻,給自己的輔助送去一點溫暖呢”
主辦方導演顯然也是個回來事,直接將主鏡頭給到崩潰大哭的左陶。很快,彈幕系統也隨之打開,整個比賽場地的三大塊巨幕屏中,密密麻麻的彈幕飛速劃過,一水的全是
啊啊啊,機關槍你會說話就多說點
恨我不在現場,fire快哄他
啊啊啊啊啊,溫暖,給他溫暖
道歉道歉道歉
粉毛不哭,媽媽愛你
半晌,
宋時寒低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努力想要止住哭聲的左陶,他輕輕“嘖”了一聲,表情帶有幾分嫌棄地張開雙手將左陶擁入懷中。
左陶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為他還是坐著,所以整張臉都因為這個動作而埋在宋時寒的腹部,幾乎能夠清晰地感受自對方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體溫,還有一絲淡淡清新自然的柑橘果香。
溫熱的手心,在他的頭發上輕輕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