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開車回到基地,路上左陶再沒有說上一句話,從頭到尾甚至連靠著椅背的動作也沒有變過。
那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
尤其是腰上被宋時寒用手摸到的地方,從皮膚表層開始,掌心灼熱的熱度一路燒到了心里。
上藥的過程中,左陶一直閉著眼,而因此其他的感官便隨之被無限放大。
雖然沒有看見宋時寒當時的動作,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幾乎可以精準地感知到男人的手指搭在他的哪寸皮膚上,略有些粗糲的指腹貼在腰上的時候,仿佛有源源不斷的電流劃過。
而就是這些電流,它們慢慢的匯聚,最終一點點在腦海中構建出想象中的畫面。
宋時寒親手給他上藥了誒
思維又一次開始往奇奇怪怪的地方神游。
臉上才消退沒幾分鐘的熱意再一次悄無聲息地蔓延了出來。
最近臉紅的次數實在太多,致使他已經成功積攢出了足夠的經驗。此刻都不用照鏡子,就用腳指頭去想,都能猜出自己這會的臉恐怕和煮熟了的螃蟹沒什么區別。
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直接改名了,再這么下去還叫什么粉色惡霸啊,明明紅色惡霸要更加貼切一些。
將車停好,宋時寒解開安全帶,側目看了一眼副駕駛上仿佛在自己跟自己玩木頭人游戲的左陶,出聲道“到了,下車吧。”
“哦,到家了啊。”左陶這會還處于神游的狀態里,聞言,他往車窗外看了一眼,慢吞吞地將安全帶解開,自我調節氣氛似得干笑了一聲“好快。”
宋時寒沒回應他這句話,而是雙手環抱著“你沒事吧”他蹙著眉,臉色不像之前在警察局時那樣的冷淡,多了點不明顯的擔憂。
“啊”
左陶只是和宋時寒對視一眼后,就立刻移開目光。他還在強裝平靜,推開出門下車“我沒事啊。”結果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又一次扯到了腰上的傷口。
現實的疼痛成功將他從剛剛的粉色泡影中抽離了出來。
媽的。
左陶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想穿越回去用拳頭把那變態男砸扁的心都有了。
“能不能自己走。”
宋時寒跟在后面下車,從駕駛室繞到另一邊,見左陶步伐艱難的樣子,朝著他伸手,淡聲道“需要扶嗎”
想到了什么,左陶搖頭的動作硬生生地止住,他望向朝著自己伸過來的手,很自然地抓住了宋時寒的胳膊上“謝謝隊哥哥。”
回過來神后,從宋時寒種種表現的跡象來看,左陶覺得自己似乎還有搶救的機會。
他想了想,本著嘴甜準沒錯的原則,又喊了聲“隊長哥哥。”
左陶亦步亦趨地跟在宋時寒的身后,語氣中多了點討好的意味“你剛剛在派出所的時候好帥,你以前也學過散打之類的嗎”
宋時寒一垂眸就看見了左陶紅紅的耳尖。
“照片的事情,警方說對方家里肯定還有備份,之后會安排警察過去銷毀。”沒回應左陶的上句話,宋時寒一邊領著人往基地里走,一邊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回頭和姜哥一起去走一趟。”
左陶腦海中瞬間就浮現了他靠在陽臺欄桿上抽煙的那張照片,當即果斷搖頭,想也不想地回答“不用了”
宋時寒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