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煩不煩”
見一杯酒還要分兩個人喝,蘇月杳一陣心煩,朝服務員招手“麻煩來兩瓶白的。”又看向對面,語氣火爆“能不能喝”
宋時寒點頭“能。”
蘇月杳“那就都給我喝。”
左陶“”得,到現在算是白費心機了。
輕輕吁了一口氣。桌子下面,宋時寒握住了左陶搭在腿上的手,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沒關系。”
林溪上完廁所剛回來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幕四個大人,人手一杯白酒,一口就是一小杯,看起來還是一副才剛剛開始喝起來的模樣。
“我們怎么回家啊”
林溪覺得這些大人實在太不省心了,忍不住提醒“車子。”
左陶說“不怕,哥回頭給車插上一對翅膀,飛回去。”
林溪“”
林溪才剛坐下。蘇月杳就拿出錢包從里面抽了兩張百元大鈔出來,遞了過去“別吃了,菜剛剛已經被你爸污染了。餐廳對面有一家書店,你現在看書去,沒吃飽就去甜品區吃點面包。”
話落,
想到了什么,又補了一句“戴上你的電話手表,其他地方別亂跑。”
林溪本能地想要抗議,但是看見那兩張紅艷艷的鈔票,又很快妥協。
臨走前渾然不覺此刻的氣氛有多詭異,喜悅地問了句“剩下來的錢也是我的嗎”
蘇月杳擺手“拿去。”
林溪帶上鈔票,立刻歡天喜地地走了。
左陶則是有些不安地去看蘇月杳。畢竟蘇月杳到現在也沒表明自己是什么樣的態度,而且自從確定兩人的關系之后,同樣也再沒正面的說些什么,以至于他剛剛在心中盤算的各種對策也無法發揮。
越是等待,就越是焦灼。
他既想要和宋時寒在一起,又舍不得蘇月杳為他焦心難過,更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和家人發生矛盾。
人果然是貪心的。
又是一小杯白酒下肚,左陶已經第不知道多少次偷瞄蘇月杳。但大家只是在喝酒,直到等一瓶酒已經空了,在林太森開第二瓶酒的時候,蘇月杳才暫時將酒杯放下。
大家知道她這是有話要說的意思,也跟在后面的默默放下了杯子。
“你酒量不錯。”
蘇月杳看了眼依舊沒什么醉意的宋時寒,話依舊問的很直白“你們是認真的”
左陶已經急不可待“當然”
“閉嘴,沒問你。”蘇月杳只是定定地看著宋時寒“我記得你家是做生意的。別說我區別看待問題,生意人確實規矩多,你父母是怎么看待這件事”
蘇月杳敲了下桌子,意有所指“左陶是我家小孩,我見不得他在這方面受委屈。”
左陶怔了一下,倏地就忍不住鼻酸了起來。
印象中,蘇月杳從來沒和他說過什么煽情的話。實際上剛剛這一句也是簡單直白強硬的要死,但很奇妙,就是這么一句,卻比世間所有的煽情還要無與倫比。
左陶垂了下眼睫,覺得眼睛有點脹脹的。
宋時寒捏了下左陶的手指,迎視上蘇月杳的目光,說“我父母知道我的性取向。前不久我也向他們介紹了左陶,您放心,我父母很喜歡他。”
話落,又補了一句“今后我也會照顧好左陶。”
左陶愣了下,下意識地去看宋時寒。
宋時寒并沒有和他提過這件事。
蘇月杳沉默了一會。
很久之后,她才重新開口。
“那好。”蘇月杳讓林太森繼續倒酒,對宋時寒道“記住你今晚說過的話。”
雖然只是點到為止,但話中威脅已經順著字字句句體現了出來,不愧是國服第一女打野該有的氣場。
明明什么都沒說,但仿佛什么都已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