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智勇滿眼怒火“你有什么資格”
“我有什么資格”蘇月杳直視左智勇的視線,一字一頓地說“就憑我姐臨終前,親自將左陶托付給了我”
“左智勇,我今天告訴你。自從我姐走了之后,我就是左陶的媽”
“你說我有什么資格”
左陶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聽到這里,突然就哽咽了一聲。
室內再一次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左陶拼命壓抑著的哽咽聲。
半晌。
“fire,你帶左陶上樓。”
蘇月杳揉了揉額角,她看向左智勇,一字一頓“姐夫,你總拿我姐說事。”
“她到底是怎么走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將左陶送上樓,在親眼看著他進浴室洗澡的之后,宋時寒才又往樓下去了一趟。
方才還吵吵鬧鬧的大廳已經安靜了下來,人也徹底散差不多了,只是靠近茶幾的地方又是玻璃渣又是冰淇淋,滿地狼藉。
這會已是深夜,基地阿姨早下班回家了,所以只剩下姜明弄了個掃把在清理,見宋時寒從樓上下來,便無聲地指了指門外。
宋時寒點了下頭,在基地外的停車位前,找到了蘇月杳的身影。
“左陶怎么樣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蘇月杳正出神地看著旁邊隨風作
響的樹冠。直到瞥見宋時寒后,才收回目光從口袋拿了一盒煙,自己抽了根點燃,又把煙盒丟給了宋時寒。
宋時寒伸手接過。其實他最近已經算是戒煙成功了,但說不上為什么,這會心里煩得要死,像是亟需找個東西壓一壓,也抽了根煙出來。
“還行,正在浴室洗澡。”他說。
蘇月杳答應了一聲。夜色里,她靠著駕駛室的車門,默了幾秒后,才說“剛剛讓你見笑話了。”
宋時寒搖了下頭。
又是幾秒的寂靜后,蘇月杳吸了口煙
“其實,左陶是個有點討好型人格的小孩。”
宋時寒愣了一下,側目看向蘇月杳。
蘇月杳笑著撣了撣煙灰,但眉眼間卻看不見什么笑意“很奇怪是不是左陶那個小魔王的性格,居然還會討好人。”
宋時寒沒說話,只是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等著蘇月杳繼續往下說。
蘇月杳先是嘆了口氣,緊接著先是陷入了某些回憶當中,輕聲說“三歲之前,左陶應該算是同齡人中比較喜歡鬧的,也不能說是鬧吧,就是小男孩嘛,總想著要出去玩,對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但那會”她話音微滯了下“那會我姐生病了,人清醒的時候,她對左陶就很包容,也總是會放下手中的事情帶著左陶出去玩兒,但人不清醒的時候就”
蘇月杳沒有把話說的太清楚,但里頭的意思,宋時寒也能猜出來。
“我姐和左智勇是家里長輩張羅在一塊的。我姐不愛吵架,挺溫柔安靜的一個人,平時就喜歡養養花草什么的,當初學的專業就是園林設計,但這在左智勇看來就是不務正業,他明確要求我姐應該要有個編制才行。”
“婚后前兩年還好,直到我姐生了左陶,那一年正好趕上擴編。她剛出月子就被左智勇安排了一堆課程,但那會左陶還小,她一邊忙著看書,一邊又要忙著照看左陶,終于有一天就繃不住了,她生病了。”
“后面她在家里待了幾年,天天活在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里面。再后來我姐她總之,那天下著很大的暴雨。我當時趕到的時候,小左陶就站在雨里,哭著跟我道歉,說”蘇月杳哽咽了一聲“說,我姐是被他氣死的。”
氣氛在蘇月杳的一字一句中漸漸緊繃了起來。
宋時寒心頭一震,直到夾煙的手指被燙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所以,”宋時寒一開口,嗓音艱澀一片“他真的就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