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恒對于狗狗名字擁有獨特的審美“富貴,不好聽嗎它還跟我姓呢,叫周富貴。”
綺羅沒說話,但望著他的眼神已然說明了一切。
周子恒見她笑了,眼神軟了軟,也就沒有過多解釋。
富貴其實是周子恒從垃圾堆里撿來的,不知道是走丟的還是被人拋棄,渾身臟兮兮的看不出原樣。
后來決定抱它回家,取名的時候也是想著,這狗跟了自己,這輩子不愁吃喝,可不就是富貴了。
開車的司機無意瞄了眼中置后視鏡,瞧見后座的兩個人緊緊挨靠在一起,自家少爺幾乎把人全攬進懷里,時不時說幾句話,逗得人眉開眼笑的。
司機也是過來人,又怎會看不懂自家少爺那眉梢眼角都流露出的喜歡,不然也不會想著這么快就把人往家里帶。
還有那姑娘看著也是秀麗婉約,通身一股溫婉的書卷氣,瞧著就是個和善人,想來先生跟太太都會喜歡的。
司機只是看了兩眼,亦不敢多看,在看到兩人舉止親密時還貼心的升起了后座的擋板。
此時周家,一樓待客廳,蔣秀禾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不時瞟一眼坐在上首位的周家主母許丹容。
許丹容五十多的年紀看起來卻像四十歲出頭,一頭短發垂到耳際,穿著簡單低調,但脖子還有手腕上都戴著成色上乘的翡翠飾品,氣質清冷中透著一股雍容華貴。
蔣秀禾在家最怕的人就是許丹容這個名義上的婆婆,平時他們都是分開住,見面機會不多,但每次見面不管自己有什么小心思仿佛都能被對方看出來。
比如這時,許丹容瞥了一眼蔣秀禾,淡聲道“坐不住便出去等。”
蔣秀禾臉色一訕,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周辰就帶著淡淡的喜色走了進來說“他們快到了。”
蔣秀禾登時松了口氣,立即起身站到周辰旁邊,隨著他出去接周子恒他們。
一出了待客廳,蔣秀禾就抱怨說“母親的氣質也太嚇人了,我都不敢說話。”
周辰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媽只是看上去冷淡,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蔣秀禾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兩人穿過中堂,一眼就看見院子里剛剛停穩的家里的車,司機下車后又繞到后座打開后車門。
還沒等到里面的人出來,蔣秀禾就忍不住嘀咕道“你說你弟弟,交女朋友的時候也不知會家里,這才談了半年就把人帶到家里來,算是什么事兒,誰知道那女孩兒”
“你別亂說,子恒交沒交女朋友那是他的事,我們無權插手。把人帶回家吃飯是父親的意思,這個流程你我當初也是一樣的。”周辰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眉眼之間隱有厲色。
蔣秀禾嘴唇囁嚅一下便也不說了,但心底的想法可沒斷,本來她還寄希望在田甜那丫頭身上呢,誰知道那丫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算了,周子恒還不知道打哪兒談了一個女朋友,瞧著這次接人過來的意思竟是要訂婚的。
真是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她心意的。
蔣秀禾和周辰等待間,車上的人下來了,蔣秀禾望著那邊,看見先下來的人是周子恒,身上穿著青灰色的皮革上衣,腳上踏著一雙黑色皮靴,左手小臂上還搭著一件白色的女士外套。
隨后男人伸手扶著車內的人下來,下來的女人身形嬌俏,一頭及腰長發半束在身后,上身一件淡粉色薄衫,下身是一條白色長裙,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秀麗,是看一眼就可以被吸引到的美人。
對方一出來,周子恒就把手里的外套展開披在她身上,還替人理了理壓住的長發。
蔣秀禾在一旁看得臉色幾變,她平時見到的都是周子恒的冷臉,明明是繼子,周子恒卻比周辰更像是許丹容親生的一般,氣場冷冽,生人勿近。
今日瞧著竟像是變了個人,對他身旁的女人小意溫柔,難不成這女人還真能成周家未來的當家主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