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紅軍收到指示過去了。
綺羅看著走廊的方向,低聲問“是被搶劫的那對母子嗎”
“嗯。”沈青鋒偏頭看了綺羅一眼,沒有多言。
人人都希望遇見美好,可現實往往是殘忍且無助。
小孩兒哭著摔了一跤坐在地上,綺羅見了兩三部走了過去,將人抱坐了起來。
“媽媽我要媽媽”小孩兒還在哭,眼睛都哭腫了,這個年紀的孩子大約已經懂了,有些人一旦離開,便是永遠。
綺羅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并非言語就能撫慰的痛。
她伸手翻了翻自己隨身帶著的包,包里面只有一張手帕,幾顆糖,和一把口風琴。
綺羅把糖和口風琴都拿了出來,塞進小孩兒的手里,摸了摸他的頭說“別哭了,好嗎”
小孩兒被塞進手里的東西吸引了一點注意,低下頭抽噎著問“這是什么”
“口風琴,可以吹出好聽的曲子。”綺羅拿起口風琴放在距離唇側一指的位置左右移動,示范了一下,沒有吹出聲音來,然后又將它放進小孩的手里說“如果你想媽媽了,就吹響它好嗎你的媽媽她一定可以聽見的。”
小男孩兒低下頭沒說話,只緊緊握緊了手里的口風琴。
沈青鋒一直站在門口看著,深沉的眸光漸漸變得清軟明亮。
他想起李政委說過,衛師長家的這位千金是被收養的烈士遺孤,從小就沒了親人。
19歲的女孩兒,想來大概偶爾也會想起她自己的親生父母。
小男孩兒的父親很快來領走了他。
沈青鋒離開軍區醫院后回了軍營辦公室,李政委手上拿著好幾份報告經過他辦公室時看見人在里面,腳步一轉便徑直走了進去,嘴里說著筆沒墨了,過來借筆。
借口不要太拙劣,說是借筆其實就是想刺激刺激他,讓他老大不小了還不趕緊找對象,磨蹭什么呢
李政委拿著報告資料在沈青鋒面前晃,“瞧見沒,咱們家屬院今年又得多上幾位軍嫂了”
沈青峰目不斜視,李政委等他半天他也不開口,等著急的時候,才聽見男人漫不經心的說“哦,這么多五連的副連也成了家屬院不夠住了吧。”
李政委聞言嘖了一聲,搖頭,“沒成,說是那衛同志沒瞧上呢,李斌倒是瞧上了,但人家沒意思,咱們也不能強做工作不是”
沈青峰握著的筆微微停頓,聲音里似乎聽不出情緒。
“沒成啊”
李政委一臉莫名的看著他,自個兒嘀咕什么呢
沈青鋒緩緩放下筆,手臂貼著桌面,脊背挺直,沉聲道“政委同志,你不是一直想做我的思想工作嗎我自認思想沒問題,你不如先幫我做個媒”
李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