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綺羅大學學的是編導專業,星月娛樂是關正雄送給關綺羅的20歲生日禮物,只是關綺羅事業心不強,一年了都沒怎么好好經營過這家公司。
安姐全名安欣,一年前聘入星月娛樂。
關綺羅記得,因為她這個老板對公司的事不上心,還總是喜歡瞎搞,星月娛樂現在的發展前景堪憂。
安欣已經有了想要辭職的打算。
安欣能力不錯,如果真得走了,那就是星月的損失。
想到這里,綺羅也不再研究司徒清的事,直接回復安欣道“來。”
然后去衣帽間挑了套衣服,拿上手機和包出門去。
家里有專車和司機,司徒清平時基本上不會出門,司機一般負責接送客人,算是別墅里的閑職。
得知綺羅要出門,司機王叔很快將車從車庫開了出來,一輛黑色賓利平滑到綺羅面前。
等綺羅上車后,緩緩從院子駛離。
三樓,李睿看著窗外院子離開的賓利,沉聲道“關小姐今天上了三樓,被我攔下了。”
司徒清摘下了扣在左耳上的藍牙耳機,握在手里,語氣隨意“聊了什么”
“沒聊什么,她就是問你為什么不去二樓餐廳用餐。”
“對了,她還問我要了你的電話,不太好拒絕,所以我給她了。”李睿轉過身看著司徒清說。
“嗯。”只是一個電話號碼,司徒清神色淡淡,并不在意。
李睿見他似乎并不關心關二小姐的事,便轉而提起另一件事說“廖淑華收到了愛羅私家拍賣會的請柬,她最近正在跟龍家結交,龍家的那位夫人是位彩鉆狂熱愛好者,所以廖淑華應該是為了拍賣會那枚四色鉆石胸針去的。”
司徒清“讓羅恩去,她想要敲門磚,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實力。”
李睿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司徒清說完,忽然緊抿住唇,雙拳微握,下頜緊繃,一副極力忍耐的神情。
李睿見狀,皺眉道“頭又疼了”
說著蹲下身就在旁邊的茶幾上拿取藥瓶,李睿一擰開瓶蓋,發現這個月的分量還剩了很多,驚詫道“怎么還剩這么多你沒吃藥啊”
司徒清偏頭“看向”李睿的方向,聲音淡漠,“那藥已經不管用了。”
吃了兩年,早就沒什么效果了。
李睿一怔,慢慢將手里的藥瓶放了下去,起身道“我讓薇薇晚上過來一趟,或許她還有別的辦法。”
聞言,司徒清沒什么反應。
李睿說這話其實也沒什么底氣,李薇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一名私人眼科醫院的醫生。
薇薇說過,她給的藥已經是目前對司徒清的病情最有效的了,如果還是無法控制的話
李睿神情沉默,他是唯一一個看著司徒清這三年怎么“活”過來的人,車禍加諸在他身上的苦痛遠不止外人看到的眼盲這么簡單。
司徒清并不是突然瞎的,而是從一開始的視線模糊到視物不清,再到最后的雙目失明。
視神經萎縮造成的頭疼幾乎成了他的宿疾,每一次發作都代表著他雙眼的情況向著更壞的方向發展。
李睿無法感同身受這種痛苦,只是覺得老天爺對待這個年輕人未免太不公平。
李睿跟司徒清是很早就認識的,他是個孤兒,從小就被司徒清的媽媽孫茹蘭資助生活上學。
孫茹蘭是個溫柔似水的女人,說話有種江南水鄉般的溫軟,司徒清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
李睿小時候就非常羨慕司徒清,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司徒清的時候,司徒清在鋪著柔軟地毯上的房間里堆著樂高,孫茹蘭在司徒清旁邊非常耐心的陪著他。
那是李睿曾經非常向往的一幕,他甚至想過如果孫茹蘭也是他的親生母親就好了。
孫茹蘭一直資助李睿到大學畢業,只是在李睿大學畢業不久后,孫茹蘭就出了車禍。
李睿是過后許久才得知這個消息,想到孫茹蘭,他心中悲痛,在成年后第一次去司徒家拜訪,想要看望一下司徒清,只不過被司徒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