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來了點興趣,就從秋千上起身,踱步到了前院的花園,花園里種了許多花,有玫瑰,薔薇,繡球還有茉莉和梔子。
綺羅在花園走了一圈,有些無聊,就采了些梔子花花瓣編成了一條手串戴在手上。
一旁采花瓣的阿姨看見綺羅在這里編手串,忍不住開口道“這是梔子花手串吧,關小姐手可真巧。”
綺羅沖著她微微笑了笑,其實就是將花瓣一個個串起來,沒有什么技術難度。
采花瓣的阿姨去忙別的了,綺羅也回了別墅二樓,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隱約聽到身后有人說話的聲音。
綺羅探頭看去,發現是司徒清的貼身助理李睿,帶著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女人上了三樓,兩人之間交談著,看起來非常熟絡。
綺羅稍稍凝神隱約能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夾雜著“司徒清頭疼沒有藥效手術”幾個字眼。
綺羅聽著內容,大致能分辨女人出話里的意思。
司徒清的眼睛治不好,還有頭疼的毛病,多半是神經壓迫,這種疼痛有時候很要人命。
綺羅在房間里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打算上樓看看。
她從右邊的樓梯上去,整個三樓燈火通明,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聲音。
綺羅走到中段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李睿和之前跟他同行的那個女人。
倒是看到了司徒清。
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向窗外,微弓著腰,雙手撐著額頭,手肘置于腿上。
大約是聽到了腳步,男人直起身“看向”綺羅的方向,問“不是說要送她回去,怎么又回來了”
司徒清似乎是把她當成了李睿,綺羅站在原地未動。
原來那個李睿跟那個女人已經走了啊,難怪沒人攔她。
綺羅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不打算回答司徒清的話,視線轉了一圈最后又落回男人臉上,發現他神色似乎隱有痛苦,左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右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纖薄的手背上青色血管微微鼓起。
這是頭疼還是眼睛疼
綺羅抿了抿唇,到底是不忍心,便走上前去,雙手指尖抵住了男人的太陽穴。
一股清涼的感覺霎時沖擊了男人的大腦,司徒清緩緩放下手,微偏過頭疑惑道“李醫生”
“嗯”綺羅含糊的應了一聲。
不再給男人開口的機會,一只手托著人的下巴將他的頭往后抬,靠在椅背上后,手重新移到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揉捏。
司徒清此時很是疑惑,但另一種感覺打斷了他的疑惑。
明明是很普通的手法,原本脹疼到像是要炸掉的頭卻迅速舒緩了下來,異常舒服的感覺讓司徒清忍不住喉頭發癢,想要出聲,被他極力忍耐了下來。
清涼又舒緩的感覺持續了很久,司徒清也察覺到身后的人似乎并非是李醫生。
她是誰
她對他做了什么為什么可以
綺羅發現司徒清的身體狀況可以說是非常的糟糕,她現在情力不夠,只能替他先緩解疼痛。
感受到男人的情緒平穩下來,綺羅剛想要松手,右手手腕就被人猛地握住。
“你是誰”司徒清緊緊握住人的手腕,覺得手底下的觸感有些異樣,鼻尖還嗅到一股濃烈的香味。
失去了大部分本就所剩不多的情力,綺羅都有些站不穩,妖靈也像是要失去控制一般脫出身體。
此時被男人緊緊抓著,兩人肌膚相觸,他卻連一點情力都不肯給她。
小氣的男人。
綺羅抬頭看著司徒清的一張俊臉就來氣,目光落在對方緋薄的唇上,眸光微閃。
要不先預支一點
被握住的人一句話也不肯說,司徒清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抓,香味來源卻突然湊近,而后唇上襲上一股溫熱,司徒清握著人的手猛然用力,驀然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