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的眼睛也許無法復明,但他的心可以。
綺羅神情微默,冷聲道“他們都對他做了什么”
司徒家。
司徒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下巴上之前摔破的傷口縫了幾針還沒有拆線,抬起腿搭在茶幾上,一臉不耐煩的對著身旁一個女仆裝扮的傭人道“去,看看他們來了沒,真是有夠磨嘰的。”
傭人神色怯懦,也不敢說話,轉身就去門口看了。
剛好看見綺羅她們的車停到院子里,司徒彥從落地窗看過去,也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賓利,登時從沙發上起身,神色浪蕩道“可算來了。”
綺羅扶著司徒清下車。
司徒彥最先出來,目光掠過司徒清一下就落在了綺羅的身上,眸光亮了亮,幾步湊近道“弟妹還真是一天一個樣,越來越漂亮了。”
司徒清聞言緊了緊握著綺羅的手,綺羅安撫的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一反往常面對司徒彥的冷淡,臉上罕見的帶了笑道“大哥也是,本來就長得不好看,怎么還把下巴給摔破了。”
司徒彥皺了皺眉,覺得綺羅這話是在損他,有心想發火,可看著對方笑盈盈的臉,這股無名火不知不覺就跑到了其他地方去,登時也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道“弟妹可真會開玩笑。”
“司徒彥,父親呢”司徒清冷聲開口打斷兩人的交談。
司徒彥掃他一眼,“在家里等你們。”
綺羅也不再跟司徒彥廢話,直接扶著司徒清進門。
司徒家的餐廳。
司徒文坐在主位,廖淑華坐在他的旁邊,身上穿著低調奢華的名品,脖子手腕上無一不戴著昂貴的珠寶首飾,整個人都透著華貴之氣。
司徒文相比于廖淑華就略顯老態,臉上有很重的紋路,身材略微發福。
一家人坐在桌子上,氣氛顯得尤為古怪。
廖淑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坐在司徒清身邊的女生,關家的小姐關綺羅
她早就有所耳聞,
聽說是個刁蠻任性的主,
跟她姐姐關琦玉比,卻是差遠了。
本來以關家的家世,這門親事許給司徒清這個瞎子,還真是有點可惜了。
廖淑華聽說有這門婚約存在的時候,還想著給司徒彥爭取一下,一聽說這關綺羅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草包,登時歇了打算。
就讓這關綺羅嫁給司徒清。
草包配瞎子,倒也是天生一對。
廚房的阿姨端來一碗血燕紅棗粥,放在廖淑華的手邊,廖淑華姿態從容的端起來嘗了兩口,嘗完似乎才想起來一旁的綺羅,登時神色不愉的看向一旁的保姆道“怎么先給我上了,快去給關小姐也盛一碗來。”
說完,又對著綺羅道“這可是好東西,最是滋陰養顏,你也嘗嘗。”
綺羅瞥了瞥,一碗血燕粥,什么好東西
“哦。”面上心思不顯,綺羅甜滋滋的應了,瞧了燕廖淑華道“廖阿姨,您平常就吃這些養身體吧,保養的可真好,看起來就跟我家的家政阿姨一樣年輕。”
“”廖淑華嘴角笑意微僵。
綺羅說完仿佛才意識到不妥,連忙補救道“哦,我媽媽去世的早,家里只有一個阿姨經常照顧,我這樣說,廖阿姨您不介意吧”
什么不懂禮數的野丫頭
廖淑華勉強笑了笑“不介意。”
一旁用餐的司徒清聽到綺羅的話,向她那邊微微偏頭。
綺羅給人碗里夾了些菜,又摸了摸他捧著碗的手說“快吃。”
司徒清張了張嘴,又閉上,乖順的低頭吃她夾的菜。
廖淑華看著兩人的相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看來你跟阿清相處得還不錯,就是阿清的眼睛唉,好孩子,是我們司徒家委屈你了。”
一聽這話,司徒清就頓了頓,抬起頭來“看向”廖淑華的出聲方位,唇瓣微張,不及開口,就感覺到自己左側大腿被一只柔軟的手掌覆蓋并輕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