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就算失心瘋了也不可能把她和無情道聯系到一塊去。誰要去玄暉峰上當尼姑
雖然方師叔這個尼姑當得眉清目秀的,但她終究還是想多玩一玩。
直到方絮問到頭上,岑小眉才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金陵城那會,她就是因為太弱而保護不了岑硯的。她還記得那一天岑硯流的血,那么多,燙得她眼睛發疼。
岑小眉不想這樣。
不知不覺間,她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責任二字,向往的道心奇妙地與岑硯有了重合。
他們都想保護所愛之人。
岑小眉掃視過各個峰主,從肚子里零星的墨水中翻找出對應的名字。
這個是煉器的,不好。這個是摘草藥的,肯定打不過別人。這個這個徐師叔他從來沒收過徒
思考了會,她認為,最能保護他哥的還是方絮所修的無情道。
教過她的師叔們都說,岑小眉貪玩好睡愛偷懶,不是個修煉的料子。
那就直接讓她不愛玩就好了。
久久沒等到拒絕,岑硯似乎預見了什么,緊張道“小眉”
“人各有道。”
易渡橋攔下了他,“讓她走想走的路,比安穩一生好的多。”
岑硯“可是她只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家家,每日只要吃喝玩樂就夠了,何須要擔上這么多的愁
易渡橋搖頭“不該是這樣的。”
岑硯不解。
“以前我也是這樣,心甘情愿地困于胭脂水粉和錦衣華服里面,別人都夸我說是個好姑娘,算命的說我是天生的富貴命,合該順遂一生。”
她嘗試著向岑硯解釋,“后來我發現不對,旁人對我說的都不算話,胭脂救不了命,手里的劍才可以。”
女子的劍也可以。
岑小眉仰著頭,青霜劍的碎光折進了她的眼睛里。
全蒼樞山最貪玩的姑娘點了點頭,揚聲道“晚輩愿意拜入玄暉峰”
方絮低低松了口氣“好。”
等她結束后,其他的長老隨之逐次挑選心儀的弟子。許多弟子輪不到親傳這種好事,等去了內門,便會拜在先前的弟子門下,平白和別人差了一輩。
易渡橋作為此次選拔的佼佼者,不僅帶回來了足量的蠃魚,更有手刃孫文之功,自然成了眾長老眼里的香餑餑。
但她誰也沒有答應。
易渡橋決定先看看吳伯敬想做什么再說。她羽翼未豐,暫時還無法與他在明面上撕破臉,不如先沿著吳伯敬的計劃走下去,畢竟她也好奇,玄暉峰上究竟有什么在等著她。
據她的判斷,問天閣里肯定有吳伯敬的眼線。
就是不知道眼線是誰內外門都在那眼線的掌控之內,難道還能是掌門嗎
楊柳枝插在她的發間,易渡橋在各路或不解或震驚的眼神里,與徐青翰視線相撞。
她平聲道“徐師叔,我想入你的門下。”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