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表上的指示燈亮起紅光,照在太宰治的側臉上,將他側臉的線條襯得柔和又妖冶,說不出的危險。
紅色的燈光一閃而逝,周圍再次暗了下去,然而視線里卻還殘留著太宰治幽暗而晦澀的眼神,太宰治抓住她的那只手猶如冰冷的手銬牢牢錮住了她的手腕。
花理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那那我不去了”
她好害怕qaq
本來就很怕黑了,太宰治還說得這么可怕,好像要一起上黃泉路一樣,花理奈趕緊存檔存檔存檔。
要是真的死了,都怪太宰治
太宰治呼吸一滯,聽到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自己,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幾分,而后察覺到她話里的顫抖,又忍不住愣了愣。
落在耳中的是少女緊張的吸氣聲,被他緊緊攥住的那只手腕帶著細微的顫抖,少女在黑暗中不安得如同某種小動物,被他輕易掌握在手中。
她總是如此輕松地激起他的掌控欲,又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就滿足他,讓他情不自禁想要沉浸其中,欲罷不能,想要的越來越多。
太宰治不禁上前了半步,和少女的距離越發近了,幾乎近在咫尺,只要一低頭就能捕捉到她驟然混亂的呼吸,猶如驚弓之鳥停留在獵人的面前,一動也不敢動,又仿佛任由面前的獵人為所欲為。
太宰治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她那強大的咒力才忘了她怕鬼這件事,還是故意想要忘記的了。
也許潛意識選擇這里,就是因為知道這樣對自己才更有利
不是沒有辦法掙脫自己的,然而憑借著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依賴和信任,少女還是抑制住了這股沖動。
明明輕松揮一揮手就能毀滅整個東京,卻還是被自己攥住手腕,被自己輕易接近,甚至因為自己的靠近而身體輕顫,緊張地仰起頭,試圖從黑暗中對上他的視線。
她的呼吸淺而凌亂,雪白的脖頸在黑暗中勾勒出美麗又脆弱的弧線,越發意識到眼前的少女并不是什么柔弱無力只能任人宰割的小動物,而是漂亮到讓人移不開眼的兇獸。
太宰治內心翻涌的情緒忽然變得無比膨脹,無論是一直以來潛藏在內心的占有欲,還是屬于男人的征服欲都得到了無限滿足。
血液在身體里奔騰,渾身上下都仿佛在叫囂著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前所未有的失控席卷而來,太宰治呼吸不禁跟著亂了半拍。
這時少女忽然撲到了他的懷中。
“救命救命”她壓低了聲音,胡亂把他往旁邊推了推,“快跑啊”
就在剛剛太宰治不知道為什么松開手的時候,花理奈和她之前放出去的咒力再次聯系起來,然后就看到蘭堂帶著中原中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蘭堂還說親眼看到太宰把她帶到了這個房間
要是半分鐘之前,花理奈絕對舉雙手贊成他們找到自己,現在就
花理奈差點因為太宰治不說話被嚇哭qaq
之前因為有咒力感應,在黑暗中和開著燈沒什么差別,然而被太宰治抓住之后,就好像突然失明了一樣,什么都看不到了。
唯一的光源只有那些亮起來的電表,然而因為電表一閃一閃的,看起來就好像無數只眼睛一樣,花理奈也不想這么聯想的,但是真的越看越可怕。
她是真的怕黑啊qaq
要是中也他們打開門,看到她就這么被嚇哭了,那也太丟臉了吧
她作為首領的威嚴就蕩然無存了
雖然本來也沒有那種東西。
花理奈“嗚嗚嗚嗚,快跑”
絕對不能待在這里被他們找到
太宰治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沒說話,不過花理奈感受到他攥住自己的那只手在收緊,持續收緊,最后攥得她的手腕都有些發疼了。
太宰治落在她耳畔的呼吸凌亂,仿佛在自我掙扎,理智艱難地和不知名的怪物斗爭一般。
過了片刻,他猛地推開那扇門,把花理奈拉入了消防通道之中。
花理奈的咒力順著電路把會場里所有的燈都爆掉了,但消防通道是在會場的走廊之外,不知道為什么連應急的燈都沒有亮起來。
電梯在會場的另一邊,隔著近十米的距離,花理奈還能聽到那邊出口傳來賓客的混亂聲,越發襯得這邊寂靜而幽深,仿佛處在另一個世界。
一點光亮也沒有,這條通道似乎只是留著應急的,兩側的墻壁離得極近,留給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變得無限狹窄,花理奈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太宰治走在前面,他依舊抓著她的手,用那種用力到讓人發疼的力道。
花理奈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背。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