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不知道是剛統一完的著裝讓校領導真正有了兩院合并的實感,還是喜迎第一個正式周末,周五結課鼓敲過,東西兩門第一次同時開放,在學校里憋了半個多月的學生徹底撒歡,老王放出兩個腦袋分別盯著前后門監控都看不過來。
江黎被學生會喊走,奚遲都沒來得及跟江黎打聲招呼就被連續趕了兩天半才勉強抽出一天時間的施嵐女士帶走。
車子徑直駛向鐘山醫院。
一上車,施嵐女士宛如王主任附體,捧著寶貝兒子的腦袋從額頭看到后腦勺再到下巴“瘦了。”
奚遲任她動作,卻在施嵐女士手指捧過側臉的時候,在眼尾洇出一點生理性水光。
“困了”施嵐太清楚兒子的習慣,有些心疼,“今天沒有午休”
奚遲渾身籠罩在施嵐溫和的神木氣息下“在學生會趕了個資料。”
施嵐“開到鐘山還要40多分鐘,睡會兒,到了媽媽叫你。”
奚遲沒硬撐,點頭“好。”
奚遲閉著眼,等呼吸變得均勻綿長,施嵐才把視線從兒子身上移開,恢復平日沉著模樣,跟司機開口“開城外過,那邊安靜點,慢點沒事。”
鐘山醫院建在半山腰,車一停下,奚遲剛好睡醒,許是這一覺睡得還算久,少見的沒什么起床氣,只帶著點剛睡醒的人特有的惺忪。
那惺忪自帶柔和的氣息,上高中之后,施嵐很少見到自家兒子這么“溫軟”的時候,沒忍住,又揉了一把。
“媽。”奚遲提醒。
連施嵐女士都不喊了,施嵐女士悻悻收手。
鐘山醫院不像人類醫院,為了照顧各種妖族習性,幾乎沒有晝夜之分,奚遲自記事以來,印象里每次到鐘山都是一片妖山妖海。
施嵐帶著人往十二樓走,一進門,還沒來得及坐下,神農一脈最年長的老醫師就從簾子后面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金烏家的啊。”
奚遲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這個金烏家的,說的是他
同樣疑惑的還有施嵐,她扭著頭往后看了一眼,只見等待區空蕩一片,別說金烏,就連別的小妖怪崽子都沒一只,說的只能是自家兒子。
施嵐“”
怎么來一趟醫院自家崽還變成江家的了
老醫師還自顧自說著“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念珠多久沒戴了”
一旁的護士覺察到不對,咕噥了一句“不對啊”,忙不迭開始翻安排表“不是不是,您搞錯了,來的是若木家的,不是金烏家的。”
說完,立刻跑到診療臺拿過眼鏡交給老醫師。
老醫師一戴上,世界都清晰起來。
“還真的若木家的。”
“那怎么一身金烏的氣息啊我還以為是金烏家的。”
施嵐“”
她怎么沒聞到
奚遲被老醫師這句“一身金烏氣息”弄得有些蒙,加上剛醒來后腦勺混脹的感覺,想吃顆薄荷糖讓自己清醒一下,一摸口袋,糖沒摸到,卻摸到一把鑰匙。
直到看見上頭南山學生會的標志,奚遲才知道他一身金烏氣息的來源校服外套。
問診的過程還算順利,半小時后,施嵐女士在和老醫師詢問注意事項。
奚遲站在走廊盡頭,給江黎發了條消息。
chi下午走的時候好像拿錯校服了,你學生會的鑰匙現在在我這里,要送過去給你嗎
等回復的間隙,奚遲倚靠在半人高的護欄上,隨手往上翻了翻,滑動好一會兒都沒翻完,他才突然意識到和江黎聊天記錄竟然已經不少。
暫時用不上。
還在鐘山
奚遲發了個鐘山醫院定位過去。
醫生怎么說。
chi和醫務室老師那邊說的差不多。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了幾句癥的事,直到江黎發過來一條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