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遲“”
奚遲停下筆,一時沒能明白什么叫“帶我一個”,于是轉頭看著廖爭。
“嘿嘿嘿,就是下次湊的時候加我一個,坐你們前后左右都可以,感受一下普照的道光,”廖爭摸著頭訕笑,“遲哥你別誤會,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是來加入你們的。”
教室傳來此起彼伏又抑揚頓挫的咳嗽聲。
不要在人類互聯網上看到一些流行語就學以亂用
這是能說的嗎
你怎么敢的
所有人小心翼翼看向窗旁那人。
還好,遲哥顯然已經見慣風浪,他沒說什么,只冷淡收回視線,低頭寫卷子。
江黎面上帶著點笑,刷著題,余光卻一直停留在身側。
十幾秒后,見慣風浪的秘書長呼了一口氣。
又十幾秒過去,秘書長拿著筆的指節開始繃得發青。
半分鐘后,奚遲拿筆背重重敲在江黎小臂上。
“管好你的人。”
很兇。
江黎失笑。
當天體育課,高二一班體委廖爭連吃了三記驚天大帽,都是他黎哥親自蓋的,每次蓋完,還要說一句“抱歉,手滑”。
廖爭被蓋到當天半夜坐起來懷疑人生。
不是,黎哥手再滑也不至于連蓋他三個吧
香火氣飄了兩天,總算熬過了期中考。
最后一門考試結束鈴響起,三個年級同時結束戰斗,學校鬧騰得像是高考結束。
各班正忙著把教室恢復原樣,王笛舉著張理綜卷從一樓一路跑上來,邊跑還邊喊“報”
不消片刻,各個樓層靠近走廊那一側的每扇窗戶都探出一排腦袋。
“報什么”
“不知道哇,就聽王笛滋兒哇滋兒哇的。”
“快找個人跟過去王笛那樣肯定是打探到什么新消息了”
于是一串人跟到王笛一路飛奔到一班門口。
高二一班此時正進進出出搬桌子搬書。
王笛穿過人群,一個箭步竄到講臺上,抬手在黑板上落下一記重錘。
“咚”一聲,引得所有人抬頭往講臺上看。
“我剛從學校小賣部那邊回來,經過假山池的時候,碰到老王和段長在說話,你們猜我聽到了什么”
祝余“有屁快放。”
就是祝余不說王笛也憋不住話“我聽到老王跟段長說這次得麻煩閱卷老師快點批卷子了,盡量周末趕趕工,不要耽誤周一周二的秋游。”
“秋游”二字一出,底下一瞬安靜之后,立刻炸了鍋。
眾所周知,除了“別有天地”外,“自
然教育”一直是山海一中讓瑞城其他高中學子羨慕至極的一點。
尤其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