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這個老師講了微元法和整體隔離法的課,不過講得不算深。”
“這題方程難解一點,其他還好。”
王笛“”
行,是他們這些凡人不配了。
王笛他們原本以為早上的客流量已經夠多,結果天色越暗,人潮越密。
跨年夜的威力隨著天光逐漸暗淡,一點一點顯現出來。
晚上6點,園區中央幾乎找不到什么空閑的位置。
但各大項目前的隊伍少了一半,因為夜間花車和飄雪狂歡盛典已經開始,有大半的人都是沖這些特典項目來的,吸引走了將近一半的火力,一群人又成功站在了“空中洗衣機”面前。
陳詩文朝它一抬手“來吧,讓它為我們今日的歡樂描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該來的總會來。
“來吧,文姐都陪我們循序漸進一整天了,最后總要讓她坐上心心念念的洗衣機。”王笛表情壯烈,一步一步,宛如要去赴死。
陳詩文看不下去,一把拉住喇叭的手朝著機器沖過去。
王笛被按在了位置上。
陳詩文抬手喊來工作人員“姐姐,他說他害怕,怕自己臨陣脫逃,讓你立刻給他綁上。”
工作人員顯然見慣了這種一拖一,立刻俯身“好嘞。”
王笛咽了口口水“等等,文姐,我覺得”
“嗖”的一聲,王笛已經牢牢卡在位置上。
王笛“”
可能是王笛表情過于“安樂”,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也沒那么怵了,排隊一個一個走過來。
機器啟動前一秒,奚遲聽到江黎的聲音“怕的話就抓我的手。”
話音剛落。
奚遲耳邊便炸開一排尖叫聲。
“啊啊啊啊腦、腦漿要搖勻了。”
“啊啊誰打我啊王笛你別抓”
“放我下去,我要y
ue我要吐”
“你踏馬敢吐我鯊了你”
“我招我全都招放我下去啊啊啊”
奚遲從來沒覺得兩分鐘這么漫長過。
不是被嚇的,是被吵的。
紐帶松開的一瞬間,一排男生“咚”的一聲,齊齊跪在了地上。
“原來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嗎。”王笛精神昏迷。
“活著真好。”廖爭神情渙散。
說完,王笛和廖爭開始抱在一起痛哭。
奚遲“”
奚遲從位置上起身,直到站起來,耳朵中還有隱約的嗡鳴聲。
他低著頭,正要往出口走,剛走到臺階,耳廓忽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因為吹了一晚上的風,又經過剛剛那一場“翻滾”,奚遲臉上幾乎沒有溫度,所以這一點熱意顯得格外清晰。
“是這里疼”江黎聲音碎在風里。
冷到有些發僵的耳廓肌膚隨著江黎輕微地按壓,漸漸回溫。
耳中嗡鳴聲漸消。
奚遲很輕地顫了一下。
不遠處就是洶涌的人潮,身后王笛和廖爭還在干嚎,夾雜著工作人員廣播引導的聲音和花車游行節奏明快的音樂,四周很吵,風也很大,可江黎的聲音卻格外清晰。
像是貼著鼓膜一點一點滲進來。
奚遲恍了一下神。
在半空中極速上升降落都沒怎么加速的心跳,在落地之后,竟隨著這道聲音慢慢翻涌起來。
奚遲垂著眼睫,被這陌生的心跳頻率打得有些蒙。
“還很疼”江黎蹙著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