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天澤大圓,八十談也能成,跟乖乖說一聲,先等幾年,八十再說。”
“”
施嵐女士“您之前不還說小年輕對待感情態度就應該端正些嗎。”
“還說和他們有緣,問我認不認識。”
“”
施嵐女士把泡好的茶推過去,慢悠悠給出暴擊“緣分到了就到了,也躲不過。”
“小遲的返祖癥,承了江家的恩。”
太爺爺“”
“承了,那總歸要還的,”施嵐女士玩笑著,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您當時不也說將來得好好謝謝江家小金烏嗎”
太爺爺“”
天殺的他哪知道會
把自家寶貝小若木搭進去
“頭疼頭疼,”太爺爺雙手抱住自己后腦勺,別念了。”
施嵐女士憋著笑。
太爺爺氣不打一處來。
罵又舍不得,心頭又燒得慌,一怒之下轉移了陣地。
“說來說去,就是你們父母的問題,兩人看起來談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你們父母都沒發現,這就是你們做父母的失職”
“是是是。”施嵐女士敷衍道。
“整天就知道工作,管理委員會那邊少了你們兩個你們四個就不能運作了”
“是是是。”
“廿六這天還開會,來吃頓飯的工夫都得擠,金烏都叼到家里來了還在那開會開會。”
“是是是。”
后來這天是幾點結束的,怎么結束的,奚遲都快忘了,只記得江黎剛從他爸媽那邊談話回來,又被施嵐女士和奚理事長喊走,施嵐女士這邊一結束,又被太爺爺帶進了屋。
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
江黎沒說他太爺爺聊了什么,只是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紅包。
奚遲也有,是江岸和元文茵給的。
等回到家,洗漱完,接上視頻,手機屏幕上已經顯示廿七。
云里霧里的一天已經過去,日歷又是嶄新的一頁。
奚遲看著視頻那頭的江黎,良久。
“太爺爺跟你說什么了。”
江黎笑了笑,沒答。
奚遲到底也沒知道太爺爺跟江黎聊了什么,但懸了很久的心隨著那個紅包晃晃悠悠落回心口。
廿七,廿八年三十。
是他們歲歲年年中的又一年。
大年三十這天,相親相愛一家人群里依舊熱鬧。
最后的倒計時結束,肆意的煙火開啟下一個四季。
朋友圈里各路人馬掐著零點更新了朋友圈。
一群人正流水線禮貌點贊,翻著翻著,突然看到一個月輪頭像,王笛幾人還以為看岔了,點進主頁看了兩三遍才敢確認發朋友圈的的確是黎哥。
朋友圈很簡單,沒有文字,只有一張配圖。
配圖也沒什么花樣,只有兩個紅包,要說特別,也就是紅封的樣式比較別致,封面上用金墨提了兩句經文,右下角還有一個黑色的印章,像是個人印。
在一眾花里胡哨的朋友圈間其實算不上多顯眼,但還是驚掉一群人下巴。
王笛眼疾手快截圖,發到了一個八卦吃瓜小群中。
王笛兩年了,第一次看黎哥發朋友圈,還掐著零點。這么有儀式感,我的直覺告訴我,不對勁。
五分鐘后,群里又多了一張圖。
王笛我靠,遲哥也發了一條朋友圈,說新年快樂,也是一堆紅包。你們看我圈出來的這兩個,上面的經文和個人印章和黎哥那兩個像不像
十分鐘后,群里又又多了一張圖。
王笛我靠靠,老大也發了一條朋友圈,也是一堆紅包,好像也有同款
十一分鐘后,群里又雙叒叕多了一張圖。
這次王笛沒“靠”,甚至沒說話,只發了一長串省略號。
祝余他們狐疑點開一看,只見黎哥那條朋友圈下多了一條評論。
游哥你在哪過的年為什么太爺爺給了你兩個紅包我特么都只有一個
一群人集體一頓,放空兩秒后,隔著空間距離,動作整齊劃一地點開黎哥那張紅包配圖,放大,再放大,在印章中看到了一個“奚”字。
奚
太爺爺
在哪過的年
見家長,給紅包
所有人“”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