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皇宮中發生這種情況,大臣們這會兒是不被允許被放進來的。
不過唐文遠下了命令,讓大臣們該上朝繼續上朝。
唐正的心思,他還猜不出來嗎?
這次不僅僅是唐正借自己老爹的手,對朝政的勢力進行一次試探。
也是唐文遠借自己兒子的手,向左丞相敲一敲警鐘。
嚴倫和方顯帶著眾位大臣走到金鑾殿的臺階上,才看清楚在臺階上跪的那個人,正是嚴倫的侄子,嚴庸。
方顯看到以后,心里面賊開心,故意皺起眉頭,“呦……嚴大人,這不是你侄子嗎?犯了什么罪啊?都被綁到金鑾殿來了?”
嚴庸看見嚴倫,連忙呼救,“叔父……叔父……叔父救我!”
嚴倫輕哼一聲,罵了句“沒用的東西。”
連看都不看嚴庸一眼,直接步入了金鑾殿。
唐仁和唐正此時已經在殿內站著了,為了避嫌,唐正也讓蘇清寒她們先回去。這種事,自己一個人處理就夠了。
由于嚴庸是嚴倫的侄子,朝中的大臣都在心中猜測,他到底犯了什么重罪,竟然到了皇上親審的地步?
“上朝!”李公公高喊。
眾人下跪參拜,“參加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唐文遠擺擺手,端起手中的茶杯漱了漱口。
“嚴愛卿,殿下跪的人,你可認識?”唐文遠瞇起眼睛問。
嚴倫拱手,“回皇上,是微臣的侄兒。”
“哦……你侄兒啊,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嗎?”
“微臣……不知。”
“這就奇怪了,朕也不知道。有哪位愛卿知道嚴庸犯了什么罪啊,說對了,朕有賞。”這就是唐文遠的高明之處。
他先不去問唐正為何把嚴庸抓起來,先讓朝中的大臣揭發。
站在左丞相那邊的人肯定不會有人揭發,但是右丞相的人肯定會啊。
“回陛下,微臣聽說嚴庸以權謀私,克扣煤球場勞工的俸祿。”
“張大人,說話可要講憑證。”
“這種事還有要憑證?把煤球場的勞工隨便喊一個過來一問便知!”
“回陛下,嚴庸強搶民女。”
“回陛下,嚴庸以重金賄賂其他官員。”
“回陛下……”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一時間,嚴庸開始被千夫所指,所犯罪狀紛紛被說了出來。
嚴倫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唐文遠是什么意思,因此一言不發。
而且他也猜到,嚴庸出事,很有可能跟昨天想要殺鄭不二有關,就是不知道這個鄭不二殺了沒有?
看來,老夫倒是小看了二皇子啊……
唐文遠輕輕哼了一聲,“既然你們知道這么多,為何之前不說啊?朕是不是要治你們一個包庇罪?”
剛剛發言的大臣們統統下跪,“微臣知罪!”
“行啦行啦,朕看你們一個個的,哪一個像知罪的樣子,都起來吧。正兒,嚴庸是你抓回來的,說說吧,怎么回事。”
唐正站出來清了清嗓子,“回父皇,嚴庸克扣勞工俸祿是其一。其二,嚴庸以五萬兩白銀的價格顧江湖殺手,想要謀害兒臣的性命!其三,兒臣想問問,他一個養馬的小官,從哪里來的五萬兩白銀!”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都是唏噓不已,謀害皇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