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讓人把在縣衙內所有參與賭博的人都抓了起來。
當然,也不是白抓的,你們這些人把好好的縣衙公堂搞的這么烏煙瘴氣,就給我打掃吧。
什么?敢不打掃?弓箭手準備……
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些參與賭博的人遠沒有到不要命的地步。
只是平日里,鎮平縣一直沒人管,導致大家眼中目無法紀。
現在唐正忽然到來,動起真格,依然還是能夠震懾住他們的。
蘇清寒她們帶著丫鬟和女兵,過去收拾側院,鎮平縣的縣衙不算小。
當初李豪申也進行了擴建,不過他在縣衙內住了一段,覺得沒什么意思,就又搬了出去。
蘇清寒她們住在同一個院子里,院子里有八間房。
四位娘子每人一間,給唐正騰了間書房,留一間當浴室。
丫鬟們自然是跟著自己主子睡在一起。
剩下兩間房留給守衛院子的女兵住,不過女兵住的條件就要差一些。
一個房間內要住十二個人,打上通鋪,大家擠在一起睡覺。
剩下的女兵,當然也是住在縣衙內其他院子里。
這當然不是唐正的意思了,而是秦有容的意思。
這次來鎮平縣帶了兩百女兵,自然不能讓男兵來守衛縣衙。
至于唐正……你見過皇上進后宮,守衛們敢攔著不讓進的嗎?
而剩下的八百男兵,唐正也有安排。
一部分在縣衙附近,先住到民宅內,剩下一部分駐扎到城外去。
且說李豪申帶著人過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后了。
縣衙公堂已經整理干凈,“明鏡高懸”的牌匾被唐正派人重新擦拭了一遍,顯得尤為亮眼。
賭徒們暫時都給放了,只留下了七名賭場的管理人員,此刻全都跪在公堂之上。
二十四名護衛整整齊齊的站在公堂兩側,威嚴無比。
李豪申讓人拿著一只小木箱,步入公堂。
年近四十的模樣,臉色黢黑,體型有些發福。
他還是很有眼色的,通過這次侍衛的著裝,知道這次來的人,來頭不算小。
笑瞇瞇的朝唐正行了禮,“下官見過大人。”
唐正打量了下李豪申,覺得這個縣太爺怎么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縣太爺的樣子呢?倒是像個暴發戶一樣。
“你就是李大人?”唐正挑眉。
“不敢不敢,下官叫李豪申,大人直呼其名便可。”
“倒也識趣,我問你,這好好的縣衙怎么變成賭場了?”
“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后山鬧鬼,縣令被嚇跑了,原本的衙役,將縣衙能賣的東西都給賣了,錢財一分,也逃往去了。
鎮平縣變成了無人管轄之地。下官雖然也有一官半職,不過……百姓總歸是不聽的,因此也沒辦法管。”
唐正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等等……你說縣令跑了?那你是什么官啊?”
“回到人,下官是鎮平縣的員外。”
“哦……員外啊,花錢買來的吧?”唐正盯著李豪申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李豪申一聽,同道中人啊,也跟著笑了笑,“不敢不敢,都是托大人的福。大人初來乍到,下官略備薄禮,還望大人能夠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