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出汗會導致身上臟的問題,方靜搖了搖頭。
“也是,畢竟姑娘家家的,那方姑娘繼續吧,我出去跑步了。”唐正說著,擺擺手自己跑了出去。
如今晨跑已經成了唐正每天的必修課,除了極個別情況以外,他每天早上都是要跑步。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更何況,他還得加強鍛煉,好好跟自己幾位貌美如花的娘子們過美滋滋的日子呢。
婉兒一大早也早早起床,過去幫豆豆她們做飯。
搭把手的時候,就向豆豆求助,“豆豆啊,你幫幫我唄。”
“什么事啊?”
“我今天得幫我家小姐拆洗被子。”
豆豆也沒多想,方靜從京城趕過來,到今天少說也七八天了,被子確實要換洗一下。
換洗被子時間麻煩事,要一針一線的將外面的布匹拆下來。
布匹要拿去單獨洗,棉花也要放在太陽下暴曬一番,到了傍晚,又要重新將被子給縫好。
婉兒一個人在一天內確實做不完,平時豆豆她們都是三個人一塊的,而且也要用上兩三天。
畢竟蘇清寒她們沒那么講究,家里面也備了好幾床被褥,這個洗了,就先用那個。
于是便答應下來,說幫婉兒一塊拆洗。
結果豆豆她們幫婉兒拆洗被子的時候才知道,方靜的被子要求每天都要洗。
豆豆當時都驚呆了,“什么?每天都要洗?你家小姐當自己是皇后啊!”
反正豆豆是沒見過這么擺譜的,楊貴妃的被褥,也才三天拆洗一次呢。
當然趕上唐文遠臨時過去就寢,不管今天有沒有換新的的,是都要重新去拿新的。
婉兒連忙捂住豆豆的嘴,“噓……你喊那么大聲干嗎?別讓我家小姐聽見了。我家小姐有潔癖。”
古代其實是有潔癖的,只是那個時候沒有把潔癖歸結到心理疾病里面。
史書中倒是記載了很多古人關于潔癖的事件。
說是宋代有一位大書法家,叫米芾(與福同音,多音字,另一個讀音念肺。不過在姓名中,一般念福。)
米芾這個人就有潔癖,潔癖到什么地步呢。
去參加聚會,有人碰了一下他的靴子,回家以后,他覺得臟,就不停地洗,不停地洗,最后把靴子給洗爛了!
這得洗多少遍?
而且他女婿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姓段,名拂,字去塵。
他就很喜歡這個名字,覺得挺干凈的,就讓人家當自己女婿了。
明代山水畫家倪瓚,也有潔癖。某天晚上,喝了點兒小酒,估計這酒也是自己拿煮過的開水釀的,別的酒他嫌臟。
喝了點兒小酒嘛,就去怡紅院這種地方帶個姑娘回家。
良辰美景,**一刻,按理說挺好的。
倪瓚不行,他嫌人家姑娘不干凈,倒不是那種不干凈,而是擔心她身上臟。
就讓姑娘洗澡,姑娘洗好以后。
他過去仔細檢查了一遍,覺得不行,再讓人家去洗。
又洗了一遍,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