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亮著微光,只點了一盞燭燈,顯得昏昏沉沉的。
已是黎明時分,唐正此時才剛剛躺下。
他等了整整一晚,方才念奴嬌才趕來,按照之前約定好的暗號,在門口有規律的敲了敲房門。
蘇清寒長舒了一口氣,將蠟燭點燃,以此來回應念奴嬌。
她陪著唐正等了一夜,等到成功的訊號以后,才跟唐正一塊躺在被窩中。
在這樣的節骨眼兒上,蘇清寒知道唐正心里面是擔心的。
進左丞相府,無異于進龍潭虎穴,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如果失敗,再想得到那些種子,可就難了。
蘇清寒在被窩中褪去自己的外衣,隨手扔在地上,發出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
身上只穿著貼身衣物,輕輕抱住唐正,將光潔的肌膚貼在他身上。
唐正一直以來都是只穿著短褲睡覺,似乎已經是習慣了左擁右抱,溫香軟玉的生活,此時倒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觸。
只是覺得……嗯,還是蠻舒服的。
秋季的夜晚,已經涼了下來。
兩個人擠在一起,不再像夏季那樣,一會兒的功夫就渾身出汗,便急匆匆分開。
蘇清寒枕在唐正的胸膛上,看著桌子上搖曳的燭火,神情有些呆滯。
“夫君……困嗎?”問得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忽然要問這么一句。
“還好,前半夜倒是困得緊,這會兒反倒不困了。”唐正回著,將蘇清寒樓的更緊了些。
想要去親吻,蘇清寒晃過神來,“你要干嘛?”
唐正微微皺了皺眉頭,“你這樣問本身就已經包含答案了。”
“啊?”蘇清寒不明所以,完全聽不到唐正在說什么。
桌上的燭光,奮力晃動了一下,獻出自己生命中最后一絲余光。
房間內徹底陷入黑暗。
“你你你你……過兩天還得跟方姐姐圓房呢。”
“怕什么,又不耽誤。”
“哎……你等會兒,壓著我頭發了……”
翌日清晨,一道急詔劃破了皇宮的寧靜。
“四皇子病危,宣何太醫前往永慶殿會診!”
何太醫急匆匆前往永慶殿,見到了已經在昏迷狀態下的唐禮。
唐文遠和蕭貴妃焦急的在外面等著,一炷香之后,何太醫總算是出來了。
“禮兒怎么樣了?”唐文遠急切問道,雖然對自己這個老四兒子恨鐵不成鋼,可畢竟也是自己親生兒子。
“這……圍城不方便說。”何太醫拱手,看了一旁的蕭貴妃一眼。
“說!”
“回稟陛下,四殿下患上了疳瘡……”
旁邊的蕭貴妃一聽,兩眼一聽,當即昏了過去。
唐文遠勃然大怒,“逆子!這個逆子!來人,速速把華神醫請來!”
疳瘡是什么病呢?就是古代醫書中記載的花柳病。
其實古代的花柳病并非不治之癥,只不過難治罷了。
有野史說,清朝的同治皇帝就是得花柳病死的。但是后來考證,同治皇帝得的花柳病,是從外國傳進來的,是一種病毒。
當時清朝可沒有青霉素這種東西,患上病毒的人,自然只有等死。
但是呢,宣朝的花柳病,還是能夠醫治的。
只不過,這種病為人不齒,因此唐文遠才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