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義回來的時候,大霧已經散去。
他比原定計劃晚到了一天。一回宮,頭一件事自然是想去看望自己老爹。
匯報一下自己的那些可憐的功績,順便拍拍自己老爹馬匹。
唐文遠就把他訓了一頓,你在那邊兒做了些什么事情,以為老子不知道?
回去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唐義就特別無語,當然他也早已經習慣了唐文遠的訓斥,恬不知恥的接受訓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只要離開唐文遠那里,立馬跟沒事兒人一樣。
唐義去永慶殿找唐禮時,才知道他得了疳瘡。
本來唐義想著,拉著唐禮一塊去找唐仁唐正喝酒。
兄弟四人這么長時間沒見了,也該好好在一塊坐坐。
結果唐禮被下了禁足令,還得了疳瘡,唐義就也把唐禮給訓了一頓。
他訓斥的態度跟唐仁唐正他們不大一樣,大概意思就是你也太不注意了啊。
以后跟我學學,這姑娘得學會挑,回頭三哥我教教你,什么樣的姑娘有病,什么樣的姑娘沒病,這都是有經驗之談。
當時許婉儀就在旁邊坐著,脫了鞋就砸過去,滾滾滾,趕緊給我滾!信不信老娘把你剛剛說的話,告到皇上面前去?
唐義就慫了,別別別,弟妹,我走!我走還不成嗎?四弟你好好休息啊。
許婉儀正在氣頭上呢,唐義這不是往槍口上撞。
當然啦,許婉儀敢罵唐義,也是因為唐義說出那些話,確實能落下把柄。
她也清楚唐義在唐文遠心中的地位不是很高,加上自己又懷孕了,脾氣比以往暴躁。
一不小心,就容易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不過,正常場合下,許婉儀還是不敢罵的,也得虧現在房間里面就他們三個人。
而且唐義平時也不怎么計較這些,自己四弟的正妻,罵自己兩句,忍著得了。鬧到父皇那兒,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當初朱紅秀的事情。唐義心里面到現在還虛著呢。
如果不是當時猛固國進攻,自己老爹忙于政事,非得好好修理自己一番不可。
在唐禮這兒吃了癟,唐義就跑去找唐正。
到了院子里,看見唐正身邊圍著一大堆姑娘,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東西,開口就喊,“二哥,忙什么呢。你這小日子過的,越來越滋潤了。這才一個多月沒見,多了這么多姑娘。”
唐正抬頭白了唐義一眼,“會說話不會?這都是你嫂嫂。”
唐義微微聳了聳肩膀,走了過去。
“去見過父皇了?”
“嗯。”
“禮兒的事聽說了吧?”
“嗨,我剛從他那兒回來。你說禮兒也真是的,還能得疳瘡。這姑娘有病沒病的,他自己看不出來啊,那聞一聞……”
剩下的話唐義沒敢說出來,就連忙閉了嘴巴。
唐正抬起腳朝著腚上踹了一腳,“滾!哪兒遠哪兒涼塊去。”
蘇清寒她們也是對唐義投去陣陣白眼。
唐義沒臉沒皮的嘿嘿一笑,“別呀二哥,我這剛被四弟妹趕出來。你這是什么啊?看著蠻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