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朝的宴會值得一提的一點,便是大臣們的坐姿方式。
桌子是那種比較矮的桌子,也不給你擺放椅子,而是放一個小蒲團。
因此,除了皇帝之外,剩下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以跪坐的坐姿參加宴會。
當然,保留跪坐的方式,一方面是為了在宴會上節約空間。
另一方面,也是凸顯皇帝的尊貴。
皇帝嘛,坐在龍椅上,必須要高人一等。
有些大臣年老體邁,無法跪坐,即便是給他們賜座椅,也是那種比較矮的座椅。
想要跟皇帝平起平坐,是不可能的。
而跪坐在華夏也由來已久,促膝長談這個詞語,最早就是說跪坐這種姿勢的。
而跪坐對身體各個方面也都有好處。
對于姑娘們來講,跪坐更加能夠體現端莊優雅的態度。
你像蘇清寒方靜她們,平時在家里,沒事翹個二郎腿什么的。
公共場合是萬萬不敢的,你要是當著眾人的面翹個二郎腿,立馬就會被人指責沒教養之類的話。
唐禮的病情好轉了不少,正常走路已經不成問題。
加上這種病也不會通過空氣傳播,出來參加個宴會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不過許婉儀到現在,還沒原諒他。
畢竟你說睡別的姑娘這種事情,你沒染上病也就算了。
染上了病,許婉儀心里面就犯膈應。
這三個月內,唐禮又不準近女色,許婉儀也是白天偶爾去跟他說兩句話。
到了晚上,別說唐禮的三個妃子了,你正寢里面連個宮女丫鬟都不能有,就算是只蚊子,也得是公蚊子。
杜絕任何一切雌性的東西!
唐禮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吃一塹長一智,現在他也是真的怕了。
很少再去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唐文遠這會兒還沒有到場,現在還是比較隨意的。
蘇清寒見許婉儀走了過來,跑過去拉著她的手,甜甜一笑,“婉儀,你來啦,快讓我摸摸肚子。”
說著,伸手摸了摸許婉儀的肚子。
而后眉頭微蹙,“怎么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啊,不是說懷孕了,寶寶會踢肚子的嗎?”
許婉儀笑了笑,“哪有兒這么快啊,四個月才顯懷呢。”
“那你這一段常來我這兒啊,我讓太姥姥給你開點兒安胎藥。我這不是也打算生了嗎,剛好跟你請教請教。”
蘇清寒雖然也懂得一些生孩子方面的事情,可是畢竟年齡小,自己又沒有生過。
大部分知識都是停留在理論階段,一到自己身上,便會顯得手忙腳亂,什么也搞不懂。
嚴詩君這時候也湊了過來,溫和的一笑,朝許婉儀施禮,“恭喜妹妹了,妹妹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過,姐姐我好歹也是過來人。”
她這話說的,或許是無心之言。
但是蘇清寒一聽,難免會多想。你這是在宣揚自己后宮之主的地位嗎?
這皇宮里面,也是分大后宮和小后宮之說的。
大后宮,自然是皇上的妃子們了。
小后宮,可以說是皇子妃們之間的較量。
在唐仁沒有被立為太子之前,各個皇子妃之間的地位,可以說差不多。
誰也比誰地位高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