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認為孩子會從母親的身體中偷偷汲取營養,已經智商什么的。
因此蘇清寒就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笨了不少。
回到家中告訴蘇母這個消息,蘇母喜出望外。
高呼蒼天保佑,我們家清寒總算是懷上了。
蘇清寒努著嘴嘮叨自己娘親,我懷孕跟蒼天有什么關系,明明是我跟夫君的努力好不好!
蘇母連忙捂著蘇清寒的嘴,連呸了幾聲,上天莫怪,上天莫怪。
之后,蘇母就讓蘇清寒在家里多住些時日。
她跟老蘇就這么一個女兒,年后唐正又要去江南,在想見面就難了,自然想留蘇清寒在身邊多陪陪自己。
蘇清寒倒是無所謂,反正住在永安殿也是寂寞,是十一個月不能行房,想想還真是寂寞如雪啊……
她并非是那種冷淡的姑娘,有時候在唐正面前,還會表現的主動一些。
如果是方靜的話,不要說十一個月了,就算是一兩年不行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
唐正拎著兩壇好酒過來的時候,蘇家已經吃罷晚飯了。
他這次來順便給自己丈母娘帶了香皂和鏡子。
雖說這些東西蘇清寒也有帶回來,但是自己送跟蘇清寒帶,性質是不一樣。
蘇清寒在浴室沐浴,老蘇就拉著唐正在院子里喝酒。
點了個火爐,兩個人圍坐在旁邊。
唐正忽然詩興大發,緩緩吟誦,“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老蘇聽完,哈哈一笑,“好詩,好詩。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唐正謙虛,“跟清寒待在一塊久了,耳濡目染,自然就學的多。”
“賢婿身體如何了?”老蘇瞇著眼睛問。
“挺好。”
“聽說忘記了不少事情?”
唐正搖頭,“重要的沒怎么忘,一些瑣事的事情倒是想不起來了。”
“那這次遇刺的事情呢?”老蘇這么一問,氣氛就變得凝重起來。
唐正眉頭緊張,看著火爐中的柴火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微微搖頭,“應該是跟寧王有些關系的,只是……寧王府全家被害一案,至今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我倒是想過跟左丞相有關。
可是,這不太合常理。嚴南風那么謹慎的人,不會做出這么冒險的事情。
嚴鵬飛也不可能把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密。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那個刺客,前任大內高手統領。宮中仵作驗尸之后,發現他其實早已中毒,并非是被我所殺。
可是這個統領,跟左丞相那邊有沒有任何關系。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件事到底是誰安排的。”
老蘇輕輕嘆氣,“朝堂之爭,自古就兇險無比,明爭暗斗,你死我活。當今圣上都曾遭遇過刺客,何況賢婿呢?賢婿可聽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身為二皇子,本身就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了。況且這么多年過去了,前朝的余孽,至今還存在著。
你們唐家,所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左丞相啊。”
“多謝岳父大人明示,小婿以后定當多加防備。”
“哈哈哈……不說這個了,不說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老蘇的話,讓唐正醍醐灌頂。
他忽然之間明白,自己之前的目光太過于狹隘。
是啊,身為皇子本身就已經得罪不少人了,所要面對的敵人,又怎么會僅僅是左丞相這個利益集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