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很遠,警鈴卻一直在作響,它們說你并沒有逃開,野獸在你的身后。
“喂喂,大叔,別跑了,差不多就束手就擒吧。”
腦后傳來的聲音讓他更恐懼了,與同水平高于自己的人搏殺、死生一線的恐懼感不同,這更像是某種面對未知的恐懼。
于是他不敢回頭,不敢停下腳步。
身后的孩子說“真麻煩,這不就逼著我動手嗎”
更令人恐懼的是,這樣的怪物還不只一頭,他聽見了另一個聲音,同樣年輕的聲音。
“稍微收斂一點啊悟。”另一個孩子說,“他看上去是普通人。”
“你可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杰,普通人哪里能有槍,我可知道日本是禁槍的。”
第二個聲音出現了“那你可真是了不起。”
還是棒讀音。
“什么嘛,硝子,你竟然也來了,來這里干嘛,呆在記就行了,奶媽不上戰場要在安全的大后方。”
“你這是偏見,悟。火o忍者中的小櫻不僅能上戰場還十分能打,但硝子悟說的對,你跑出來我們不一定能保護你。”
五條悟舉雙手雙腳抗議“誰說我不能保護的,別說是一個硝子就算十個硝子我都可以。”
硝子說“還不是因為某個庫存用完卻不動腦子的笨蛋,根本
不知道你出來的目的是什么,
添亂嗎”
五條悟一起譴責夏油杰“對啊杰,
硝子說的沒錯,你來不就是添亂嗎”這時候他又跟家入硝子處于一條戰線了。
滑稽的一幕出現了,面對背著高大狙擊槍的殺手,二個孩子毫無危機感地吵吵嚷嚷作一團,而普世價值上給人帶來恐懼的成年男性卻根本不敢回頭,如避洪水猛獸。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中還是有靠譜的人的,比如說家入硝子她并沒有沉迷于同五條悟斗嘴,而是說“剩下的稍候再談,是不是應該把眼前的危機處理了”
這“眼前的危機”意有所指,而被只想的本人內心大喊什么危機啊,你們才是危機吧
杰問“你怎么怎么做”
五條悟道“”
“還能怎么做,當然是干掉了。”不說被暗殺對象有無限防衛權,對詛咒師五條家一向是這樣處理的。
試圖殺死他們神子的人,罪無可恕。
“悟,確定他是普通人吧。”
“沒錯。”
硝子“”
夏油杰說“那么,就將他交給警察好了。”
在說這話時,他罕見地帶上絲凜然不可侵犯的意味,他用的是肯定句,下的是定論。
五條悟似乎感受到了這樣一份嚴肅性,他本來是想調侃兩句的,比如說“杰,你心軟了嗎”又或者別的,但對上夏油杰的眼神,他別過臉去道“好吧好吧,聽你的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下意識按照他的想法做了。
而那名可憐的殺手先生,在掙扎著回頭抵抗跟逃跑間沒做出選擇,就被一擊ko,進入了黑沉的夢鄉。
準確說來,是失去意識吧。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松田陣平氣急敗壞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