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世紀初的日本女性職場地位依舊很低,律所是男人的天下,惠美自法律系出生,通過法考后矜矜業業多年,在律所占有一席之地,足以見她是鐵娘子。
此刻身著套裝腳踩高跟鞋,還能支起醉醺醺的美久連上一十階樓梯。
她篤定禪院甚爾沒睡,在公寓門前咚咚咚敲門,半分鐘沒到甚爾開門來迎。
說老實話,在黑夜中獨自面對體格高大的男人,惠美也頗有壓力,尤其甚爾高得不像日本男人,公寓內的橘色燈光全堵住了。
他輕車熟路地接過美久公主抱,彬彬有禮地說“麻煩你送她回來。”
人模鬼樣的,給夏油杰等人看見恐怕要驚于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在這幾天中他們深刻認識到禪院甚爾的嘴巴有多毒,為人有多渣。
對小孩子毫無仁愛之心。
惠美對甚爾照舊冷硬,她就像是看女兒出嫁的媽,對甚爾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他照顧美
久那是該的,也不看看為了養家美久都累瘦了。
夢鄉中,美久眨巴嘴,睡得可香了。
甚爾甚至點亮了社交技能,他跟惠美說“我熬了醒酒湯,你要不要進來喝一碗。”
宿醉后第一天頭痛欲裂。
惠美冷酷地擺手“我喝得不多,你把美久照顧好就行了。”
甚爾也不強留,他對惠美友善都是在看美久的面子上,像他這樣的男人深知不能跟妻子的好友走太近。
關上門,先將美久放沙發上,甚爾打了一盆干凈水拿一次性面巾與瓶瓶罐罐幫美久卸妝。
他當小白臉是專業的,對甚爾來說許多哄女人的招數不用學,一看就會,只要他愿意可以很溫柔體貼。
比如幫美久卸完妝,把迷迷糊糊的人搖醒,送上溫熱的醒酒湯,等人臉皺巴巴成一團時好言相勸。
于是第一天早上,醉死過去的美久十分清爽,根本沒被宿醉困擾,這都是醒酒湯的功效啊。
不僅如此,還聽見了油花迸濺的滋啦滋啦的聲響,聞到了撲鼻的香氣。
這一切都讓美久臉上的笑容變大,她像是掛在天上的元氣滿滿的太陽。
沒等她偷偷抱住甚爾,耳目靈敏的男人早發現她偷偷摸摸的動作,將荷包蛋與烤面包端上桌后細細打量“頭不疼吧”
美久舉起胳膊展示肱一頭肌道“完全沒問題”
甚爾嗤笑一聲,解下圍裙穿在冰箱側面的掛鉤上,也不坐下來吃早餐,而是將包好的便當塞進美久的雙肩包里。
她上班用的是雙肩包。
至于坐在飯桌前的美久,背景是轉圈的小紅花,嘟囔道“甚爾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對了對了,我已經告訴惠美她們你找到新工作了,這樣的話,她們對甚爾的態度一定會改善的。”
禪院甚爾并不在意這件事,他說起別的,比方說兩人什么時候去領婚姻屆,一者早說好了,領完婚姻屆后搬到大一點的房子里,原本說租,可異能特務科給了一大筆錢再加上西橫濱亂成一團,城市房價直線下跌,買公寓跟一戶建都綽綽有余。
還有一點是。
甚爾問“要不要辦婚禮”
美久愣住了“不是說不辦的嗎”
甚爾不置可否“我家沒什么人,你是想邀請惠美她們的吧”
美久像一只鴕鳥似的縮起腦袋“讓我再想想吧”
未婚妻出門工作后,甚爾收拾碗筷打掃衛生洗衣服,看天氣不錯甚至把床單被套也洗了,等到中午他隨便做了點吃的,一邊看賽馬一邊享用,吃完后看時間差不多了,順手把水池里的碗筷洗干凈,施施然出門。
工作一小時換來大筆報酬,輕松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