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他,你們需要去三個地方。”
等等等等
五條誠傻了,他們還沒有說來意呢,怎么就知道了
哦,他明白了,是異能特務科泄漏的對吧,提早將他們的要求轉告武裝偵探社,讓他們先行尋找。
可惡,他們一定知道悟大人的下落吧,故意讓他們多跑一趟。
他倒不懷疑異能特務科能找到五條悟,夏油杰跟家入硝子肯定知道他們悟大人的下落,這兩人掌握在異能特務科手中,肯定早說了。
既然這樣,干嘛不送佛送到西,他們上去堵人。
江戶川亂步偏偏不愿意,很難說他是要故弄玄虛還是有其他想法。
還是大長老上前一步,氣沉丹田道“你說。”
“首先,三天后下午四點,前往擂缽街第六層14號。”
江戶川亂步說“下一個地點我到時再告訴你們。”
位于橫濱港口的一片墓園內,正在進行一場肅穆的葬禮。
森鷗外穿一襲格格正正的黑西裝,渾身上下唯一的點綴就是那條暗紅色的圍巾。
圍巾的顏色像凝固的血液,或許它上面正殘留著先代的血。
它冠冕堂皇地掛在殺人兇手的脖頸上。
為尊敬黑手黨的起源,他請來了神父,進行一場意大利式的遺體告別儀式,他們擁有諸多穿黑西裝的大個子,以白色玫瑰妝點的棺木,可又在橫濱最歷史悠久的大樓中設靈堂,放香爐與掛著黑色綢布的照相框,請來僧侶為先代超度。
葬禮主打東西結合,又因花銷夠多而讓人挑不出錯,忠于先代懷疑他死因的下屬竊竊私語,認為森鷗外是做賊心虛。
太宰治也在場,他站的位置很靠前,這讓許多自認勞苦功高的成員不滿,一個孩子,不滿15歲,他或許是森鷗外的弟子、助手,可他甚至沒加入黑手黨,又怎么能越過一眾人站在那兒呢
即便他們知道,太宰治只缺少一個宣誓的儀式。
或許是看不慣先代的惡行,橫濱沒有落下一滴雨,在一個風和日麗的艷陽天中,葬禮結束了。
森鷗外從寒暄的人堆中逃出來,坐上首領的專用車,太宰治早在那里等他了。
這既是對太宰治的保護,也是對他的看守,森鷗外的心胸寬闊又狹窄,他并不確定太宰治是否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先代死亡的真相。
那些人對他開槍只缺一個借口,彼此之間岌岌可危的平衡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破。
他還是用屬于森醫生的氣虛的口吻,故作可憐道“真麻煩啊,我從來不知道辦葬禮是這樣一件勞心勞力的事。”為此他已經一周睡眠不足三小時了。
太宰治踢彈著腿“誰叫森先生這么愛面子呢,明明只要簡葬就行了。”
“一邊喊著沒有
人沒有錢,又要從癟癟的錢包中撥出巨款做面子工程。”
他聲音清悅,像在唱著歌。
“根本沒人感謝森先生吧。”
“痛恨先代的人詛咒他下十八層地獄,瘋癲的靈魂配不上昂貴的葬禮,再多人超度不過是一層遮羞布。”
“崇拜他的痛哭流涕,痛惜死亡帶走了他們的首領,并將苗頭指向可能的罪魁禍首。”
森鷗外嘴角掛著苦笑“即便如此,這層遮羞布也是需要的,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太宰。”
太宰治冷不丁地問“即便他們在葬禮上討論如何伏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