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半月的訓練,雖不說使用它如同手腳的延伸,也刷至“精通”。
他是有點格斗天賦在身上的。
跟硝子確定道“一層一層清理下去”
硝子彈了一下弓,如琴弦般發出一聲脆響,她比手勢“ok。”
一個遠程一個近攻,配合多日,二者默契非常。
而禪院甚爾與夜蛾正道呢,他們以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綴在二者身后,夜蛾正道對這距離提出一點質疑,認為太遠了,回援不方便,甚爾看都不看他,懶洋洋地表示“綽綽有余。”
夜蛾正道不放心小兩只,在硬漢外表下他生得一副雞媽媽的柔軟心腸,一方面清楚要給杰與硝子充足進步的空間,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們實在太小。
咒術世家都不會壓榨這么小的孩子天賦突出的除外。
可夏油杰跟硝子很堅定,夏油杰說“夜蛾老師,請您跟禪院老師一樣,不到緊要關頭不出手。”他說,“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們未來會遭遇很多危險,你總有力有不逮的時刻,好不容易有機會,我們想多鍛煉。”
硝子沒意見,她可不像夏油杰這樣拼命三郎,可做都做了,就朝好的方向努力一下吧。
當事人都這么說了,夜蛾正道只能懷揣著一顆老母親的心,看似波瀾不驚,實則顫顫巍巍地看二者搭配。
一開始磨合得不順利,室內練習與戶外實戰差太多了,受傷肯定受傷,就是反轉術式都能撈,等到今天,夏油杰跟硝子已經很少受傷了。
他們飛速地成長起來。
“飛速”,打夜蛾正道成為他們的老師起,這兩個字時常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夏油杰跟硝子學得太快了,誠然他們很刻苦,可這遠超尋常人的天賦,只能用“天才”兩個字才形容。
群英薈萃的時代到來了嗎
仔細一看,真了不起啊。
站在擂缽街二層邊沿,俯瞰風景。
硝子從身后躥出來“你看在什么,夏油。”
夏油杰直起身來“沒什么。”他活動
筋骨,
“只是覺得能在坑洞中從無到有締造一座小型城鎮非常了不起。”
棚屋與水泥混凝土相結合,
一面是科技,另一面是人力,人類從無到有在廢墟上重建一座城市,說的就是這么一回事吧。
他甚至有些高興,祓除咒靈能夠減少意外傷亡,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為這些頑強的、能夠在石縫中開出花的人了有力保障。
這就是他做這份工作的意義之所在,
硝子精準地刺穿他道“哎所以,你覺得他們是需要你保護的弱者了哦”
她始終記得這件事,也不知怎的,硝子一直認為在父母死后,自己人生中已沒什么執念無論如何都可以,這是她的生活態度。
可夏油杰的志向與夜蛾正道的訓斥話語卻在她心底留下痕跡,以至于牢記在心,她不像神經大條的五條悟,聽完就忘了,總是從心底將那一絲懸念拖出來,反復品味。
夏油杰笑道“我可不敢那么說。”
“親眼見過橫濱亂象后倘若將他們視為弱者也太傲慢了,更不要說這里還有異能力者。”
“我只是很高興,即便他們是強者手持武器,卻無法對付肉眼看不見的咒靈,只有咒術師能對付。”
“我們在這里的理由,正是幫他們驅散狀況外的危險,讓他們的力量得以發揮。”
硝子“嗯”她兩指比了個八,放在頜下。
有點奇怪,但說不上哪里奇怪。
按照夏油杰的邏輯,對自身的定位依舊是“保護者”,誠然他保護的人并不弱小,可威脅他們的敵人卻只有咒術師能扼殺。
從這角度來說,在面對咒靈時,再強大的普通人都是弱者,擁有咒力的咒術師才是強者。
“我說你啊。”硝子道,“是不是保護欲太強了點”
為什么要執著于“保護”其他人呢
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