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再厲,直接將他祓除了。”
五條老師靜靜觀察著,他像隱入塵煙中,不再說話。
五條悟與家入硝子相信夏油杰的判斷,絕不勉強。
五條悟說“換手我來當先攻。”
夏油杰拒絕了“你凝聚蒼需要時間。”他猛地一甩咒具長棍,其獨特的結構讓長棍在甩開的瞬間解析成三截,夏油杰的腳尖向
前,底盤下沉,呈弓字步,如他所言,傷勢沒影響他的動作。
“先攻我來,硝子配合我,你準備好蒼,直接削掉他的半邊身子。”夏油杰說,“差不多就能團成咒靈玉了。”
五條悟說“ok。”
有點眼熟啊。五條老師想。
杰的動作有點眼熟啊。
他想不起究竟是誰,與過去的伏黑甚爾一樣他并不擅長記男人的臉,更何況那對五條悟來說是太久遠以前的事,伏黑甚爾是他的手下敗將,他早就忘在腦后了。
夏油杰卻不一樣,感謝咒力賦予他的非人視力,在高空中看得一清一楚。
伏黑甚爾對五條悟來說是過去,是他通向最強的踏腳石,于是五條悟可以忘記他。
伏黑甚爾對夏油杰來說是他咒術師道路上的攔路虎,是將他推上另一條路的催化劑,是給予他弱小感,從“我們最強”變成“悟是最強”的源泉。
于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更不要說他繼承了伏黑甚爾的咒具庫,年幼自己使用三節棍的架勢分明像拿著“游云”。
夏油杰多熟悉啊。
他對特級咒具“游云”的使用,是參照伏黑甚爾的。
他們與伏黑甚爾有聯系,夏油杰如此判斷。
可知道或不知道又有什么區別呢
或許沒有。
他只是跟五條悟一樣靜悄悄地看。
咒術界公認的是,夏油杰雖是咒靈操使卻精通體術,或許是禪院甚爾下的第一人。
當然這不是召開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后的精準排序,只是一種共識。
年少的夏油君也差不多,他對體術有一種天生的偏愛,而他的身體雖不像是禪院甚爾那般擁有極致的,在咒術師中也絕對強大。
似從打娘胎起就掌握用咒力錘煉的方式,年復一年地捶打強化。
就連禪院甚爾都吐出過最接近于夸獎的話,他說“說到底還是受到父母的眷顧,但就體術而言比禪院家的廢物們強多了。”
然后把夏油杰捶進地心。
他就是這種爛人,又因家入硝子的存在一點兒也不顧及,讓夏油杰反復多次體驗瀕死感,經過禪院甚爾的操練還沒放棄成為咒術師,只能說他心情堅韌。
堅韌被用在對特級咒靈上,已經逐漸適應了,他的速度,他的力道,在一次次擊打中夏油杰迅速成長,每一次逼近他配合咒靈攻擊甩出三節棍,夏油都置生死于度外。
幾次打到了特級咒靈,又被他扭斷了左手。
這回是真疼了,齜牙咧嘴,不忘后退大喊一聲“悟”。
蒼無間隙換棒。
“轟隆隆”打在飽經摧殘動作遲緩的咒靈身上。
于是他哀嚎著半邊身子消散,齜牙咧嘴的夏油杰沖上去將他團成咒靈玉,又用還能動彈的半只手塞進喉嚨。
噁,要被
噎死了。
家入硝子從大坑邊沿滑下來,沖到夏油杰身邊,遠程射手加奶媽非常重視自我保護,絕對不會頭腦一熱把自己當成近戰的狂戰士到咒靈面前送死,她是個聰明人,從頭到尾都在五條老師身邊。
“真慘啊夏油。”看人無生命危險齜牙咧嘴,家入硝子也沒什么心理負擔,反正只要“嗖”的一聲小伙伴就能完好如初。
她說“你速度太慢了,回去練跑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