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大人從根本上否定了第三者的存在。
“硝子也是,母性什么的與當年的她格格不入,我想現在也不存在吧。”他說,“總之,在發現那個孩子擁有六眼咒力流動卻不對勁時,悟的臉色變了。”
“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
米格爾忍不住道“然后呢”
“然后”夏油杰笑道,“我以為小猴子已經死了啊。”
“因為從第二天起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還真是悟的作風,徹底掩蓋他們的存在嗎”
“所以,分明是猴子,為何會出現在祓除咒靈的現場呢”夏油杰輕柔地發問。
米格爾“我不清楚。”他雙手攪在一起,“他們臉上確實戴著咒具眼鏡。”
“嗯”夏油杰說,“那絕不是悟給他們的。”
他感嘆道“猴子就是猴子,竟然妄圖成為人,悟應該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以他的遠見,該想方設法將他們同咒術界隔開才對。”
“”
米格爾不知道。
“總之,就當是我對同窗友人的情誼,當作沒看見吧,米格爾。”斬釘截鐵的命令。
“我的新世界沒有猴子存在的位置,哪怕是悟跟硝子的孩子也一樣。”他說,“只是,我可以將處決他們的順序放在最后。”
就當是對三年青春最后的追憶。
米格爾渾渾噩噩地離開了。
夏油杰戴著輕松的笑容同他揮手道“拜拜。”
拜拜什么拜拜啊。
是我要拜拜了吧。
米格爾失魂落魄地進電梯,失魂落魄地按到第一層,再失魂落魄地找了處街心花園內的木質長條凳坐下。
夏日的陽光讓他想到老家非洲一望無際的草原與強烈的日照,可在夏日他們那兒總是曝曬與雨季相交替。
草原混雜著動物野蠻氣息的臭烘烘的空氣與東京的人造公園中的清新氣息是不同的。
與他的絕大多數老鄉不同,米格爾是酋長的兒子,很早他就離開生命之源的故土前往美國留學,又因為一些原因來到咒術師的發源地的日本。
固然知曉非洲年輕男女的生育年齡,可他的靈魂上也鐫刻下現代化的痕跡。
讓我們來整理一下米格爾混亂的思維,教宗大人的話一部分與他所看見的畫面相切合,另一方面卻存在著極大的出入。
也不能說是出入,準確說是隱去
其一,米格爾想,高專時代的孩子,也就是說咒術界
的最強跟反轉術式使在十六歲時誕下一對雙胞胎
簡直是日本校園奇觀,更可怕的是,夏油大人在敘述這一段時用的是“我們”
。
“我們”
而不是“他們”,米格爾想,正常情況下,出于男女性別差異與對情侶的尊重,不應該是這樣吧,而且為什么他們倆的孩子出生你會在產房外等著啊。
我們、我們仨。
讓人想到一些了不得的三人行劇情。
尤其還用那種口吻判斷家入硝子的“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