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小姐被迫將處理過與沒處理的咒術師的遺體丟在東京,她對夏油杰頗為放心,對方是咒術師極端種族主義者,絕不至于褻瀆同伴的尸體。
說實在的,她的情緒真不像庵歌姬那樣緊繃,對她來說無論夏油杰跟五條悟哪個贏了,她都會失
去自己一名青春時期的同伴。
她的心已經很硬了,硬到了就算二人雙雙亡故,她也不得不一個人活下去的地步。
只是
硝子看了眼坐在商務車最后排的三小只,他們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么,這是理所當然的,就算是自己都摸不清全貌呢。
所有人又被那兩個家伙排除在外,該死的,再一次的。
成年人的糾葛本就不該小孩子面對,前幾日恢復點的歡聲笑語無影無蹤,緊繃的臉皮下是對未來的緊張與不確定。
家入硝子想說無論如何,這對小孩子都太超過了。
夏油杰的所有惡行雖存在,卻未血淋淋地撕裂了展開在孩子面前,不行中的萬幸他們直面的都是白紙黑字,或許有心魔叢生,但在同伴的力量下似已邁過那道坎,三人組的友誼越發堅不可摧。
可若戰爭來臨,旁觀未來的自己廝殺,直面二存一的畫面,那對孩子來說未免太刺激了。
會成為一輩子噩夢的那種刺激。
成年人、事業女性、大心臟的家入硝子難得不忍心,她撥弄自己的長發,將發絲卷成一個卷,望著波光粼粼的東京灣出神。
命運稍微眷顧我一次吧。她想,這可是我最后的柔軟與良心了,在那一天到來前讓他們回家吧。
讓未來留懸念不好嗎
留白是最美的,或許在那個時空中存在著夏油杰五條悟戰后雙雙存活等待十年后再戰的美好結局呢
像硝子這般強大的女性不會將時間耗費在感傷上,也有一兩個呼吸她愁了一會兒,馬上又是強大的能面不改色處理同伴尸體的家入硝子了。
變故就在那一刻發生的。
國道上飄起雪花,五條悟眼神一凜“是術式,杰、硝子”
霎時間冰晶凝結,輪胎附上薄薄一層霜,語氣同時車窗前悚然矗立一根高大的冰錐,像從地底猛地生長,尖端向前向前,幾乎將車窗捅個對穿。
日下部的反應很快,見打不動方向盤,大喝一聲“跳車”與庵歌姬一左一右跳下去,家入硝子與三小只也同樣。
以為敵人是沖著硝子來的,庵歌姬與日下部一前一后夾著成年女性,只有視野廣博的五條悟忽意識道“不對,來的是杰”
虹龍咆哮著從年少的夏油杰身邊疾馳而過,教宗大人伸手一撈人被攔腰拽起,跟隨在他身后的天元看準時機升起帳,五條悟與家入硝子也被困在內。
起擾敵作用的里梅腳一蹬跳上虹龍,竟跟教宗大人一起離開了。
顯然,在五條老師尋找真人的時間里,教宗大人與里梅結盟,正如同他說的那樣,循著羂索的腳步,實現更高級的夢想。
可為什么呢
直到被教宗大人綁架走,夏油杰都不明所以。
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