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祭典”他氣沉丹田,本以要提出驚為天人的見解,不想卻道,“我一個都沒去過。”端的是理直氣壯。
“哎,你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硝子棒讀。
“那有怎樣,老頭子才不會帶我去。”任性的口吻背后牽扯神道教、僧侶與咒術師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神道教的祭典聽禿驢念經我才不干呢。”
“不過,我對巧克力香蕉跟撈金魚太好奇啦。”五條悟宣布,“我們按時間順序,一個個摸排過去。”
杰“”
白日的表演性祭典,不一定會在日落西山后支起龐大的燈火通明的商鋪群吧
八坂神社的袛園祭乃是全國上下規模最大最負盛名的祭典,時間是7月17,硝子自東門入社,朱門下的鐵抽斗里抽了張油紙打印得滑溜溜的游覽手冊。
“嗯七月中肯定來不及了,不過。”抬頭遠望,目之所及處人頭攢動,著法披、穿木屐、扛彌樂,更有抬神龕小轎者,硝子昂首道,“也蠻熱鬧的嘛。”
最興奮的是五條悟了,一會兒看左一會兒看右,兼之抓緊杰與硝子的胳膊,以玄妙的語氣道“很有意思哎。”
“你沒來過嗎”話剛出口便意識說了蠢問題,當然,他幾乎沒去過清水寺,長期以來六眼的一舉一動皆在五條家的限制下,連父母都隔絕了,坐在云端上的神子怎會下沉至凡間,參加祭典呢
“沒有啊。”大大咧咧的回答,將夏油杰隱秘的遐思與憂慮堵塞了,興致勃勃地說,“才發現,八坂神社距離我家很近哎。”拽著夏油杰與硝子沒入人的海洋,手臂如韁繩,將三人牢牢捆綁在一起,他一馬當先在涌動的人潮中擠向前說,“我也想穿那個。”
法披,祭典中披在衣服外的純色外套。
最后在紀念品店買到成打批發的塑料質感披掛,薄薄一件,袖口寬大,男女款相同,皆size。
夏油杰穿的黑t是五條悟的,感謝二者相近的高挑,硝子的衣服是剛買的,家中只有四季時令剪裁的和服,小小姐們夏日穿浴衣,硝子穿不慣那玩意,她在女兒節都不著和服,看夏日花火大會穿短袖,更別說當下了。
最后是小悟一揮大手,以半點兒不油膩的豪爽語氣道“把女款的時裝手冊送來。”京都不乏典雅的貴婦,平日著和服,也偶有穿洋服的場合,定制款是不錯,高檔成衣更與國際社會接軌,誰都知曉日本曾有脫亞入歐的夢想,用的必定是國際知名品牌。
硝子在法國時裝雜
志上看過一些牌子,她視金錢如糞土,早已習慣五條悟刷黑卡的瀟灑姿態,手指尖勾著紅筆在看重的衣服上畫圈,愛靚的五條悟也點了些,說給他跟杰穿。
夏油杰不是很能接受,不是說金錢的饋贈,是五條悟的品味怎么說呢,太大眾也太土,他是有品味與態度的人,耐不住吐槽說“悟,你未來一定是穿襯衫西褲的大叔吧。”怎么說呢,襯衫昂貴但不好看。
不如穿校服。
被杰看不起了,這一事實讓他格外難接受,五條悟跟夏油杰滾成一團肉搏戰,最后還是買了后者欽點的潮品。
也不潮吧,就是基礎款,黑白灰,夏油杰的最愛,穿在兩人身上,靚仔得不得了。
眼下被法披蓋住了。
八坂神社的祭神的緣日,活動就那些,三人混在人群中看人們演獻祭神樂跳人長舞,祭祀的環節太偏門,三個半專業人士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混在人中傻樂。
看什么都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