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粗暴。
夏油杰眼睛笑成一條無奈的單杠“明白了,謝謝你,中也。”
赭發少年擺擺手道“小事。”
“不過”犀利的視線掃過三人的大長腿,五條悟、硝子跟杰,都高得需要他抬頭仰視,脾氣再好的人都受不住了,“我說你們啊,究竟怎么長這么高的”沒好氣地嘟囔,“城里的營養更充分嗎”這仨跟他們不同,可是城里人呢。
說喝牛奶可太傷人了,跟五條悟玩追逐戰的硝子在罅隙中回答道“是骨縫的原因吧,骨縫。”
失學少年中原中也問“那是什么”
“具體說,過多的重力會將人壓低。”此話一出,中原中也凝成一具灰色的石雕,只聽年輕的醫科預備役從科學角度訴說,“跟你的異能力有關。”
“有什么辦法能挽救嗎”
硝子歪頭,及肩的栗色發絲搖晃“多喝牛奶吧。”
過來人一。
“納尼納尼,建立一個勢力”太宰夸張地手舞足蹈,瘋帽匠與優雅的莎劇演繹者匯集于一身,不是每個人都聽得慣他拖長的清亮嗓音與粘稠的語調,大多時候,五條悟都恨不得在他腦門上來一拳。
尤其當他肆意揮灑毒液,表現他高明的嘲諷術時。
“我沒聽錯吧,異能特務科麾下啊嗚叫的小狗也有如此宏偉的志向嗎”
“啊。”
柔軟的頭發被織田作壓塌了,五條悟已經伸出一根手指頭準備發射咒力了耶,陰影中的咒靈也蠢蠢欲動即便知曉,無法傷之分毫。
“好好說話,太宰。”
以黑手黨的階級來說,是僭越。
太宰偏生聽了,不僅如此,在高腳凳上軟成一灘泥,綿綿地抱怨“真是,織田作”
勉強撐起上半身,回應道“那種過家家般的建立且不談,倘若想平地起高樓,施展魔法般有一番作為,在這被叢林法則支配的城市,只能靠暴力吧。”
“”
他輕薄的背脊佝僂著,雙手卻如佩戴絲質白手套般輕巧地搭在一起,那副姿態,與遠在首領辦公室內的森鷗外有異曲同工之妙,尤其當一者訴說關于組織與首領的論調時。
“東京、京都,在日本任意一寸存在法度與政府公信力的土地上,暴力的權利被限制了,東京的山口組改做水污染,京都的
老古董們老老實實披上一層新外衣,不就這么回事。
可在這座城市10,傭兵、殺手、詛咒師、異能力者橫行的目無法紀的城市中,暴力是唯一的硬通貨。”
“所謂的組織黑手黨與安保組織,是將暴力轉化為利益的組織。”
“很遺憾,通過文明渠道建立勢力是行不通的,何況以你們仨,直接奪取不好嗎”月半眼的太宰“啊”了一聲,“那不就要做我的同行了牙白,會很麻煩啊”
警察之子的夏油忍不住打斷道“安心吧,沒有同你作競爭對手的意思。”他皮笑肉不笑道,“只是一場社會實踐,想為擂缽街的孩子做些什么。”
“哎”太宰睜大眼睛,又拉拉織田作的衣擺說,“我沒聽錯吧,織田作。”
織田作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他看夏油杰的眼神中隱含贊同與鼓勵“很好的想法。”
“為什么要夸這自大狂啦,織田作。”太宰抗議了。
“因為就是很好的想法。”
太宰臉鼓起來,詰問道“你想通過一場社會實踐,扭轉荒廢多年的擂缽街嗎”
“很遺憾,我的步子沒跨那么大,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反彈、免疫,天曉得他們跟太宰如何共處一室的。
五條悟多次申請想毆打他,硝子表示你們打吧,或許還能形成異能奇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