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想干什么呢一輩子擦地嗎還是也想住到樓上的廂房里去”樓上的廂房,大都是那些要接客的美人住的。
誰知道秋歌搖搖頭說“荀媽媽說我手糙得很,眼睛也不夠大,我大概以后也是一直擦地的。”
顧媻聽罷沒有再說話,他不覺得擦地怎么可憐,也不覺得秋歌不求上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他只想過好自己的。
擦地的時候,顧媻有意拉著秋歌在最高處擦,后來就說最高層他包了,秋歌去下一層,秋歌沒想太多,等人下去后顧媻就斜靠在窗邊望著花坊入口,余光所見是紅霞漫天,河邊的花船也點了燈,像是地上的銀河緩緩流淌。
金玉閣這時和其他花樓一齊開業,到處忙的不可開交,自然也不會有人察覺出一個摸魚在頂樓的他。
就這樣,等到天色完全黑了,約莫晚上九點,顧媻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看見五匹駿馬飛馳而來,馬上皆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為首的依舊著一身暗紅描金的衣袍,頭戴金冠,兩鬢垂著兩縷長發,隨風越飛耳后。
每匹馬后面都跟著兩個跑步跟隨的小廝。
顧媻昨日可沒有瞧見目標領導的模樣,今天借著亮如白晝的燭火燈籠,清晰瞧見謝家老侯爺的嫡孫的模樣,只見是個天庭飽滿、劍眉星目、笑起來囂張熱烈到及至的少年,眉宇間透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肆意傲氣,最后翻身下馬時衣擺翻飛,著實是有些正義凜然般的帥氣和令人側目的灼灼少年氣。
顧媻見狀,微微一笑,心道果然是金玉閣,真好猜。
他起身直接下樓,混在無數小二里面,沒有人注意他,他也慣于低著頭,不輕易和誰對視,等到了大堂,就能看見一群鶯鶯燕燕老媽媽們熱情到好像見到爹媽一樣簇擁招呼那五個少年,還大喊一聲“快快送謝二爺、孟三爺、嚴大公子、余大公子、戴二爺去別院的荷花雅間”
所謂雅間,就是服務人員少,安靜,那可真是方便了他。
顧媻找機會進入別院,逢人詢問,就說是荀媽媽讓他來打工的,輕易到了別院一樓荷花廳的窗外蹲著。
好的,他準備好了,里面的公子哥兒們可以開始你們的表演,讓他看看誰是人誰是鬼,也看看謝家老侯爺的嫡孫能不能成為他顧媻日后在謝家的靠山
正這樣想著的顧媻忽地察覺到頭頂窗戶被人推開,只聽吱呀一聲,他猛地抬頭,便與一個模樣俊秀斯文的公子哥四目相對。
顧媻渾身汗毛都瞬間全部豎起
不過,與此同時的,顧媻覺得這人有點兒眼熟。
好像是昨夜他睡不著覺的時候推開窗戶看見的那個騎馬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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