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人在一處二門外分開,一個往大房走,一個往二房走,一個步履平穩,一個步伐匆匆。
只是剛分開沒多久,顧媻就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很好奇一會兒顧彥那大傻蛋把小簧書獻給謝塵的畫面,肯定很精彩
要知道昨天他才給謝塵打了雞血,就像當年高三時,每周班主任在臺上掏心掏肺激勵學生們學習那樣,總要管用幾天,哪怕是再不學無術的學生,第二天一大早也不會想睡覺,雞血殘留的作用會讓學生哪怕困得要死,也懷著不能對不起老師和自己的那份難得的意志,好好學習一個上午。
且謝塵依他看來,可不是個喜歡這些東西的人。
不過可能顧彥根本和謝二爺不熟吧,才會覺得經常去風月場所的二爺喜歡。
有意思,二爺會給顧彥那傻蛋什么樣的嘉獎呢拭目以待。
而顧媻繼續找大房報道,要去見謝傲,結果剛到人院子門口,進都沒進去,就聽里頭的下人說大爺天不亮就出門了,到衙門去了。
顧媻想了想,問了衙門地址就跟過去,哪怕當真是進不去衙門,態度得到位,等人下班也是一種修行。
這邊顧媻出了謝府就前往揚州府去,揚州府乃當地第二大部門,相當于市政府部門,大領導是揚州府尹。第一大的,自然是總督府,大領導是一洲之刺史,又稱州牧,統管下面十幾個郡縣,兼軍政大權。
也就是說,大房的嫡次子如今在揚州省會的市政府上班,工作內容是協管監察市一年的經濟稅費,職務等同于市政府的財務部長
嘖,顧媻一面過去,一面心中感慨,在古代有權勢真是舒服,一成年家族就安排崗位,一來就是個肥缺,按品級算,得有從八品,但因為是在揚州這樣富庶繁華的城市,比去貧困地區做正八品的縣令都要實惠緊俏。
那些走科舉的學子們,哪怕是考上了秀才,考上了進士等等,要當官,當一個富庶之地的好職位,多得是等上十幾年甚至更多時間的。
當那些學子們好不容易四五十歲等來了調令,人家世家子弟早就混上更高層次,賺到了他們這輩子都不敢想的錢。
老話有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顧媻不貪,他怕貪死自己,但他無法不再一次肯定自己以后的路,絕對要選對每個階段的領導,靠他自己單打獨斗,真是猴年馬月才能擁有像謝家那樣富麗堂皇的府邸。
另一邊,一夜沒能好好入睡的謝二爺打著哈欠起了床,剛洗完臉,睡眼惺忪地站在廊下想著無人知曉的故事,就見平日里跟屁蟲似的老愛湊自己跟前吃吃喝喝的小眼睛小跑過來。
“二爺早啊”
小眼睛本名叫什么,謝二爺根本不知道,只是挺煩這人成天在旁邊晃悠,所以為了打發這遠房親戚走開點,他這邊有什么不要的東西,隨便甩給小眼睛,小眼睛就溜了。
“嗯,怎么了”
小眼睛獻寶似的把懷中用布包著的東西掏出來,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瞧見,發現附近沒什么人,才打開一角給二爺看,臉上之諂媚幾乎溢出“二爺您瞧,好東西啊,我好不容易才弄來,路上碰到顧媻那小子,他還說也要弄些來孝敬二爺,哼,就他揚州城的北門在哪兒都摸不著呢,一窮小子,哪兒能弄來這好東西,也就我惦記二爺”
之后小眼睛說什么謝二爺基本都沒有聽見,他表情僵硬,一字一句打斷道“你說什么”
“你碰到顧時惜,還跟他說你送這東西給我”
謝二爺嘴角上揚的弧度有幾分微妙,顧彥瞧著有點兒心虛,但同二爺詆毀顧媻的機會可不多,這小子實在長得漂亮,等顧媻熟悉侯府,找到機會到二房來,那還有他顧彥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