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再教你一遍,死記硬背去”
少年又說了一遍,謝二爺皺著眉頭一步三回頭的去領獎。
領獎地其實也就是在老侯爺和巡查使那一桌,等衛老夫子夸夸他,就把條子都給他。
謝二爺領了條子,拜謝之后,按照流程轉而直接把條子全部都送到了一旁余大人的桌上,大聲道“余伯父,小子與余勝相交多年,今聞伯父有難,小子不才,愿意將今日所得所有彩頭,送于伯父,算作全揚州百姓的心意,以助伯父一臂之力。”
余大人夸張得哎呀了一聲,左右看了看,好像完全不知道會有這一戲碼一樣,頓時痛哭流涕,連忙去扶謝塵,一口一個賢侄有心了。
周圍大人們也都笑了笑,紛紛夸贊謝塵赤子之心。
老侯爺高坐其上,滿意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了一眼戴通判和一旁的巡察使,這兩人面色冷灰,后者率先出聲,打斷道“且慢,彩頭便是彩頭,如何還能轉送的如此巨大之數,余大人又是官職在身,這與賄賂何異”
巡察使年歲不到三十,年輕有為,眉宇間一片陰郁冷漠。
老侯爺笑呵呵地出聲道“小輩孝敬長輩,這也算賄賂”
“如此巨款,怎能不算”
“憑什么算”老侯爺聲音也冷下來。
“老侯爺授意的不然如此激動作甚”
“我看是許大人比較激動,如此的無理還不饒人,當我們揚州城是許大人說了算不成”老侯爺聲音擲地有聲,常年征戰的煞氣瞬間膨脹開來,只叫在場所有人,鴉雀無聲。
“呵老侯爺不必如此激我,待我上奏朝廷,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陛下,自有陛下分明,今日在場的所有人,蔑視朝廷法度,同氣連枝”
許巡察使話未說完,就聽謝二爺大聲打斷道“許大人此話差矣,今日之事,在場之人雖都知曉是怎么回事,但還是要來,足以證明余大人在任職期是如何公正廉明,且就算巡察使大人您上告朝廷,朝廷也不一定覺著我們有罪,這樣淺顯的道理,巡察使大人您不會不知道吧”
“哈哈,謝家公子說的道理是何道理呢本官還真是不知道,不妨說來聽聽”
謝二淡然一笑。
一旁緊張的顧媻深吸了一口氣,心里為草包領導打氣加油,只要把理由說通,說動,這個巡察使也不是傻逼,這件事就算成了。
謝二爺也將因此一戰成名,讓在場所有大人們都知道,揚州的謝二,不止是個紈绔子弟,還是個忠肝義膽能言善辯的大好少年。
可誰知道顧媻緊接著就聽見謝二爺說了這么一句“真是太淺顯了,我家小親戚顧時惜都知道,不如讓他來分說清楚”
霎那間,全場目光聚向顧時惜。
顧媻微笑著與心虛的謝塵對視
謝二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里卻似乎還挺自豪,儼然在說真記不得,不過這樣也行吧爺真是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