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塵當初那匹全黑的寶馬,就拉肚子的那匹,價值一千兩黃金呢。
顧媻的小包謝塵也評價過,是好馬苗子,但太瘦弱,且長不大,估計也就一百兩銀子就能買到。
他要買專門拉老父親去學習的馬車,統共起碼得花掉兩百兩銀子,這他現在哪有啊,全家總共積蓄也才幾十兩,這還是他工資加上當初李大善人給的錢。
少年還在嘆息,古代錢可真是難賺,他在揚州步步驚心,都快累成狗了,居然還沒有暴富,可轉念一想他一個月工資已經堪比農戶一年的工資了,也就稍微好像舒服了。
“我說的話,還能有假”孟三公子真是想捏捏少年的鼻尖,然而這舉動實在太過親密,孟三公子也就只是想想。
顧媻長舒口氣,幾乎對著孟三有種看李大善人的感覺了,真的是大好人啊,他爹那一把老骨頭,成天爬山非得爬成關節炎,以后豈不是很麻煩
他正經對著孟玉拱手鞠躬說“真的多謝多謝,我不在家這段時間,阿玉沒有你的話,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辦了。”
孟玉哪能真的讓時惜對自己這樣感激,連忙回禮說“你我之間,當真是客氣了,我對你好也是天經地義的,令尊我也是當作自己父親看待,你在外面,我照顧照顧屬實應該。”
顧時惜哪兒能不曉得孟三公子言語之間呼之欲出的情誼,但他依舊同那會兒跟周世子一般,假裝不懂,滿目清朗可昭天下的坦蕩說“怎么會屬實應該,改日我單請阿玉你吃飯,去揚州最好的館子,如何我請客。”
孟玉淡笑著,并不覺著眼前艷絕美麗的少年時而對他百般撒嬌,時而對他又坦蕩不已有什么不好,他認為少年就是這樣嬌俏的性子,所以也難怪叫人放心不下。
“好,我等著。”孟三公子欣然應邀,卻又在繼續拉著顧時惜的手往上爬時,忽地說,“聽說你要去總督府任職了何時去可要我陪你或者給你引薦幾個比較能干的叔伯,以后有事兒你不懂,我又不在,盡可去找他們幫忙。”
孟三公子事無巨細地體貼道。
顧媻則目光都放在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喊苦喊累的草包領導身上,好家伙,都爬了有差不多一半的時間了,謝塵真的是一點兒都沒含糊過
顧媻一心二用著,扭頭回說“那可太好了,阿玉,不過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去幫忙解說解說二爺在做什么我看時機差不多了。”
孟玉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去,只見剛才還沒什么為圍住的謝塵附近此刻已然水泄不通了,好些百姓居然跟著謝塵一塊兒進行這項活動,放眼望去,起碼有十來位長衫打扮的學子。
“我去,還有人跟著。”顧媻真是感慨不已,不過好像也挺正常,就像前往拉薩朝拜一樣,都是各人有個人的困苦和心愿,他人無法評說,只能感慨祝福。
顧媻感慨完畢,立即對小江秀才說“小江秀才,你幫忙去前面疏散一下吧,我怕前頭圍觀的太多,到時候造成踩踏事件,那就得不償失了。”
“阿玉,許公子,你們的幾個小廝也上去幫忙,虎子哥,你跟我和孟三公子一起穿插進去人群里,自問自答知道怎么做嗎”
虎子乃是謝塵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小廝,也是最先接待顧媻一家子的小廝,打從心眼里也是希望主子好的,所以對這個模樣俊俏很快就超越自己成為主子身邊第一紅人的少年其實很是有好感,拍了拍胸脯便說“放心,我知道,我在這頭問了,那頭回答,一邊走一邊說話,如何”
“哈哈好”顧媻欣賞地看著虎子,不得不承認,紈绔身邊的小廝也都是腦袋靈活的小子,哄傻子也哄得,勸上進也勸得,幫忙撒謊那更是拿手絕活,不然怎么在紈绔身邊混,是吧
說干就干,幾人分工合作迅速抵達自己的位置,顧媻也挑了個謝塵右邊的方向,混在人群里,和對面的孟玉對視了一眼,就開始裝作路人,大聲說“怎么了怎么了這是發生什么啊”
說完立馬換個位置,聲音不大不小的和周圍吃瓜百姓眼含淚色的說道“我知道,好像是謝府今天一大早出了事情,這謝二爺家中的父親又不好了,謝二爺在是個紈绔子弟,估計也憂心父親,特來祈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