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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是,我也是不小心才瞧見他居然舞弊,從鞋底子里掏出一張帕子,寫滿了小抄,為父為父不是故意給你找麻煩,實在是實在是”顧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他感覺自己念書念不好,不能給兒子幫一點兒忙,還要讓兒子給自己擦屁股,真是枉為人父。
顧媻卻松了口氣,他還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兒,他讓父親再把事情經過好好說了一遍,隨后笑道“父親當時就該當眾檢舉啊,你是我顧時惜的父親,他們自然是信你,且他就算把小抄給吞了,也根本消化不了,會被拉出來,他怎么都會被抓的。”
“父親,以后遇到這種事情,直接擺出你府臺父親的譜來,你兒子現在馬上就要上任了,你走到哪兒也會被人尊稱一聲顧老爺,你在揚州,什么都不必怕,有我和二爺在呢,就算是走路上你啐人一口,人家都不敢說什么,指不定還要說你啐得準。”
顧父笑出聲,隨后
又繃著臉“如何能無緣無故啐人”顧父失笑,
,
好像當真是被哄好了,他欣慰地看著自己出息的長子,說出一句“我只是不想影響你。”
顧媻一愣。
天知道他是真怕顧父家那些親戚過來投奔自己,他是真怕麻煩,不想搞一堆親信在府臺混吃等死,他還要往上爬,所以未免父母的親朋好友影響自己,總說自己如何如何的謹小慎微不容易。
沒想到顧父真的聽進去了,連這樣明明占理的事情都不敢做,說怕影響他。
顧媻心里有一瞬的顫動,他看著這個中年還一事無成但美貌的父親,說“兒子這么拼命,為的是讓您和母親可以肆意享受,以后不要談這些影響不影響的,你兒子我若是這么容易被影響,那干脆別做府臺了,回老家種地算了。”
少年說得豪邁,說完卻立馬后悔,他怕顧父當真抖擻起來,到時候樂極生悲。
誰知道顧父還是搖頭,他哪怕沒有參與過兒子這段時間的精力,也知曉從一白身爬到如今地位,要付出多少努力,他怎么敢肆無忌憚
顧父只是心疼他的媻哥兒,年紀輕輕,家都沒成,耽擱了這許多年,一心竟是為了他們父母而活。
殊不知顧媻其實這些天也沒覺得自己付出了啥,好像就是找了個好領導,站好了隊。
俗話說的好,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
少年輕描淡寫自己過程里各處驚險,只覺得還算輕松,現代往上爬才叫辛苦,他那會兒連個投奔的親戚都沒有。
父子兩個還在屋里說話,屋外卻忽然傳來弟弟的聲音,說是孟三公子來了。
顧媻正好哄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連忙告別父親前去見孟三,他也好奇孟三在里面有沒有被針對,再問問人考得如何,激勵激勵,若真拿了個狀元,和孟玉搞基也不虧。
誰知道他一走出房間,剛看見孟三,孟三公子便緊緊擁抱住他,說“時惜多虧了你”
少年被抱得死緊,一臉懵,卻眨了眨眼,沒有掙開,反而拍了拍孟玉的后背,心安理得地直覺,一定是自己不經意間做了什么好事
感謝我吧,最好回去和你父親好好地、詳細地說一下,好叫你父親也欠我一份人情,日后提什么要求,都不拒絕。
小顧美美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