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當初他過年的時候去孟家,好像勸孟大哥的二老婆范元別守著一個渣男要死要活,有病治病,然后活出精彩,也不知道范元如今怎么樣了,是不是治好了,然后甩了孟大哥,所以現在孟大哥是來興師問罪的
哈哈,那可真有意思,他更不能躲了,他到要去看看究竟現在是個什么事兒。
小顧導游有他自己的道德制高點,絕不可能在吵架的時候輸給任何人,更何況如今來的是個渣男。
顧媻笑著便出門迎戰,果不其然在還沒走到大堂的時候,便聽見之前對他還很客氣爽朗的孟家大哥語氣不善,冷聲便對著謝二說道“怎么可能不在我打聽過了,今日顧時惜并無外出,轎子馬車皆在府上,現在跟我說不在,是當我是個傻的我不過是來問他幾個問題,這么推三阻四的,謝二,你如今做了侯爺,就能為所欲為了”
“孟大哥,你這話說的,我和孟三好哥們,從小逢年過節在大哥家里吃飯的次數比在家里都多,怎么可能對大哥你為所欲為”
顧媻聽著,沒有著急出去,他驚訝謝二現在竟是也學會了場面話。
“那你立刻便去叫來顧時惜,否則就別怪我這個做大哥的不講情面。直接沖進去。”
“別啊大哥,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府邸,更不是我那侯府,侯府你隨意沖,我看誰敢攔你我第一個不答應,可這里是府臺,揚州府,是官家,哪怕是我隨便沖進去,都不合禮數,說不得要被抓起來關幾天大牢,大哥,我是為你好,不若你先告訴我,你要問顧時惜什么,我進去找找看,看他在不在”
“廢話連篇”說罷,孟大哥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謝二,便要直接繞過大堂,從側面進入里院,誰知道這一下竟是沒能把人推動半分。
正是愣神之際,顧媻立馬走出去,笑瞇瞇地看著大堂的兩人,說道“哎呀,真是稀客,大哥來了,快快上茶,二爺,你攔著做什么我不就是在睡覺嗎,叫醒我就是了,大哥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若是不好好接待,孟玉曉得了,說不得還要生我的氣呢。”
孟大哥,原名孟杰,字天崞,寓意一方豪杰,此人今年二十六,已然有了孩子,之前在長安任長安軍防校尉,地位斐然,如今不知為何調回揚州,在揚州軍防處任一領兵教官,日常沒什么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在家中帶孩子,陪伴孟刺史上班。
顧媻和這位孟大哥的接觸只有當初過年那會兒,后來他被困在侯府,孟家也沒有直接出面,孟大哥也沒有第一時間幫孟玉過來護著他
說到底,都是塑料親戚。
小顧露出塑料微笑,對孟大哥萬分的親切,
但孟大哥孟杰卻是總覺得顧媻那番寒暄的話里夾槍帶棒,好似在警告他,孟玉若是知道今日他闖入府臺,對顧時惜不敬的話,孟玉會很生氣。
呵,三弟倒是找了個聰明人。
不過未免太聰明了些,竟是把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就連神仙都知道寧毀十座廟,不毀一樁親,顧時惜啊顧時惜,他到底想做什么
事情很簡單,起因是陪孟杰回來的愛人范元給他寫了一封絕情書,很短,但字里行間都在說物是人非事事休,竟是要跟他斷絕關系,此后天涯各一方,見了面,也莫要再提從前之事,還說自己正在積極進行醫治,大夫對他很好,兩人決定隱居南山,還望孟杰不要找他。
仿佛是毫無預兆的斷絕,真的,對孟杰來說,好像幾個月前愛人范元還在和他家里人一塊兒吃飯,和他一起帶著孩子出門買花燈,放煙火,似乎幾天前家里人見面,范元都還在喊孟刺史父親,喊孟母母親,一夜之間,卻是全變了。
他當然不能接受,直上南山找到了正在治病的范元后,逼問之下,才明白原來范元是聽了顧時惜的建議,什么重新審視了自己的心,最后發現自己不被愛,說他背叛了他們最初的誓言,然后心思決定離開,至于和大夫在一起什么的,都是假的,大夫是一對夫婦,無兒無女,如今把范元當成親生孩子對待。
之后大半個月,孟杰都在勸范元和自己回去,想要治病,孟家多的是法子,何必在鄉野之間跟著一堆乞丐似的夫婦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