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是不對,自己根本不清楚謝二愿不愿意,在想這些有的沒的,真是有些臉大,之前謝二完全沒對自己表示過喜歡,至今也都是打著幫忙的口氣來的,人家指不定心里真的覺得幫孟玉比幫他重要呢。
而且,身為朋友,比情人更舒服。小顧大人目前如是覺得。
顧時惜還是頭一次這么想東想西,最后等今日狀元宴結束,回府去時,顧媻才豁達地把這些情啊愛的拋之腦后,只問了
謝侯一個問題。
屆時謝二正雙手背在身后,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媻絕想不到四個時辰過去了,謝侯還在想那個吻。
“二叔,你覺得劉小姐跟過來,是想通了,打算和孟三成親了”
謝二敏銳的發現小親戚現在沒有對孟三使用昵稱了,雖然對自己依舊做二叔這樣顯老的稱呼,但是這一發現真是十分痛快。
就孟玉那樣說到無法做到的人,怎么最開始不去考慮這個成婚問題,就隨意許諾
怕不是總說這些話,害小親戚當真相信他們能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才被哄騙在一起的。
孟玉怎么是這種人以前怎么看不出來
謝二還當真沒有審視過自己的這位好友,從前做兄弟,都是一起瘋一起鬧,在一起快活就夠了,家里的事情和他們沒有半分關系,純是開心才在一塊兒,也的確有物以類聚的感覺。
如今大了,大家都一個個都得擔事兒,都不可避免的在身份上做出了轉變,他從謝二,變成了謝侯,孟三變成了孟家的狀元,好像很多東西,便也變了。
謝二心中感慨,但卻不后悔打孟玉那一拳,他甚至覺得打得還不夠狠,他若是孟玉,才不會這樣扭扭捏捏死拽著顧時惜不放,顧時惜害怕,那么他就放手,顧時惜想走,他送馬送車,顧時惜想要和他撇清關系,他二話不說,立即對外放話和顧時惜從不認識,這有什么難的
只要時惜想要,怎么就不能給說到底,謝二覺得孟玉不如自己疼惜顧時惜。
謝二爺心中不能理解孟玉,一如顧時惜此刻也不能理解謝二怎么可以這么遲鈍,自己問了半天話,都沒回他,好一會兒才哦一聲,好似老舊的洗衣機總算開始工作了“啊這個不知道,我又不是劉小姐。”
真是好一段廢話。
小顧大人感覺今日自己真是不適合思考,竟是和謝塵討論朝政沒錯,婚姻大事也是朝政的變種。
“哈也對,你又不是劉小姐。”顧媻心中感慨,這話竟是也沒錯。
謝二察覺到顧時惜在笑自己,偏偏半點兒面子也懶得要,還挺高興,也樂呵呵地,問顧時惜“一會兒晚上想吃些什么”
他們席上基本沒吃東西,光喝酒去了,什么行酒令,飛花令,顧媻躲都躲不及,一個勁兒的被罰酒,謝二更是為了表現和顧時惜一對兒,兩人是一塊兒被罰了個底兒掉。
回程的時候,兩人都沒騎馬,醉酒后騎馬是揚州新進禁止的,由小顧大人特地頒布,因為他看卷宗的時候發現每年都有因為醉酒從馬上墜落下來摔死的倒霉蛋,這些人家底還挺不錯的,有的兩口子就這個一個衰仔,人沒了,市民幸福指數都不高了,搬家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