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二軍軍權交給他,天子真能安心
御史大夫終于忍不住,跳出來反對,他不敢直說攝政王包藏禍心,但卻也隱晦提到了攝政王已經連廢二個皇帝。
韓星霽自然比之前幾位皇帝更穩當一些,但也就是一些而已,真正的權柄他還沒有完全掌握,貿然把軍權交給攝政王,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韓星霽坐在上首十分放松,對于御史大夫直言極諫倒是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說道“攝政王掌兵多年,非朕所能極也,交給他才能令朕后顧無憂。”
他一個人又不是二頭六臂,怎么可能哪兒都管哪兒都抓
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決定軍權歸樓時巍管,而他主抓政權,其中基建和民生是重中之重。
哪怕當時他跟樓時巍還沒有定下婚約亦是如此決定的,所以樓時巍所作所為對他而言不僅僅是傷心,還是釜底抽薪,這怎么能行
現在只不過是讓所有的事情都回到正軌上來罷了。
御史大夫沒能動搖天子的心意,朝上諸位大臣也都裝聾作啞。
畢竟他們對這位天子還是有些別扭的,他即便是太祖血脈也隔了太遠,這讓他們總有一種懷疑。
如今兵權在樓時巍手里,那么如果皇帝不合適,完全可以再換一個。
雖然他們覺得現在這個皇帝挺好的。
如此,二圣臨朝已經不僅僅是口頭上的稱呼,變成實際上的分庭抗禮。
兩個人手上都有權柄,真要算起來反而是攝政王更強,而皇權更弱一點。
有人擔憂,有人嘆息,然而都改不了天子的心意,私下里忍不住嘀咕一句攝政王真乃禍水。
要不是把天子迷得暈頭轉向,天子怎么能做出這種等同于昏君一樣的決定
韓星霽在看到繡衣使者送上來的情報的時候笑得不行,轉頭看了一眼披頭散發正拿著一本書慢悠悠看的樓時巍,忽然又覺得那人說得對。
攝政王可不就是藍顏禍水么,要不然他怎么會這么死心塌地。
或許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樓時巍抬頭看向他問道“什么消息這么開心”
韓星霽故作輕佻地伸手去挑樓時巍的下巴笑嘻嘻說道“現在滿朝文武都在說攝政王是禍水,迷惑朕心智呢,攝政王怎么看”
樓時巍展顏一笑,湊過來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而后也沒離開,只
是貼著年輕天子的雙唇,彼此氣息交融,輕聲說道“是我之幸。”
他喜歡韓星霽,韓星霽也喜歡他,天下間還有比這更幸運更幸福的事情嗎
至于禍水不禍水的他樓時巍身上的罵名還少了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
韓星霽被他這一笑差點晃了眼,心想禍水一說倒也有點那意思。
但凡樓時巍是個妖妃,他說不定此時都要變成昏君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在樓時巍繼續湊近的時候退了開來,用食指抵住對方的雙唇笑著說道“還有正事沒說完呢。”
時間長了,他也跟著樓時巍學到不少,反正若即若離是學的差不多了,不能總是讓樓時巍勾的他心癢,他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吧
攝政王殿下也不著急,目光緊緊盯著韓星霽,緩緩張口將韓星霽的手指叼在齒間輕輕啃噬。
韓星霽只覺得手指上觸感鮮明,不由得熱意上涌,頓時敗下陣來。
他努力維持著清醒說道“今晚我回去之后要跟家里人商量我們的婚事,順便帶一個死囚過去試試。”
他頓了頓有些忐忑說道“雖然已經有了數據,但我還是擔心,其實只在這邊舉辦婚禮就可以了。”
在華夏舉辦婚禮是樓時巍主動提出來的,之前他就知道韓星霽已經有帶活人過去的能力,這才提出來這個要求。
樓時巍終于松開嘴,一邊捧著韓星霽的手慢條斯理幫他擦拭一邊說道“終身大事,總要有你家人長輩見證才行,哪里能因為危險就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