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的天氣和伽勒描述得一樣好,要是能去河邊看看風景就好了,但外面人真的太多了。
我不能被發現。
不過爸爸的這棟房子好像也有哪里不對勁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總有一雙眼睛充滿好奇地看著我。
是爸爸嗎
7月19日,天氣晴。
長在墻上的眼睛,不是爸爸的。
松了口氣。
厄里亞“”
他翻譯了半天才把這本日記看懂,槽點太多了,第一反應是小朋友,你適合去寫恐怖故事。
雖說日記主要是記錄個人想法,內容跳躍一點也很正常,但看看奧菲莉婭都寫了什么東西仔細考慮過弒父可行性的未成年主人翁,決不能被人發現的求生經驗,從早到晚的監視,以及出現在墻上的、厄里亞從未見過也沒聽說過的詭異眼睛。
不過小姑娘果然很敏銳,從開始一打照面就看出厄里亞不擅長應付幼崽眼淚,于是之后屢次三番用這種方式拿捏她容易心軟的老父。
此外奧菲莉婭果然認識伽勒,而且他們的關系似乎還不錯。這讓厄里亞又轉念想到,綁匪和肉票有可能是一伙的,說不定整個綁架事件都是兩個孩子在聯起手來搞事。
但在親眼見到奧菲莉婭之前他不打算下定論,這種關系到人命的事沒法賭,厄里亞必須假設奧菲莉婭正處于嚴峻的危險當中。他暫時沒有精力去管日記本上提到的讓人眼皮直跳的求生經驗和墻上的眼睛指的什么,后者大概率和之前在屋里鬧出窸窸窣窣撓墻動靜的生物有關,這些東西都可以在找到人之后嚴刑逼供啊不是,禮貌詢問。
至于如何找到奧菲莉婭,厄里亞也有個模糊的想法。
伽勒綁架小姑娘是為了威脅他,就像其他綁匪索要贖金時會給出見面地點一樣,無論伽勒是通過這種方式要和他見面,還是要引導他進入某個陷阱,都必須先給出一個與地址相關的線索。這個線索目前厄里亞找遍了整個臥室,只有日記本中的描述算是搭邊
奧菲莉婭在7月18日的日記里寫,她想去河邊。
大都會這座城市是傍河而建的,厄里亞居住的新特洛伊區是個河中小島,東南西北總共有十一座橋梁連接著城市的其他地區以及對岸的哥譚市,可謂四通八達。要單說到河邊,往哪個方向都有可能。
但厄里亞直覺就是靠近哥譚的西側。
不是他對隔壁的犯罪之都有偏見,主要是那里的河岸離自殺貧民窟較近,另一方面,前段時間國際幫的交易也是在那附近進行的。
伽勒不一定和國際幫有什么關系,但厄里亞最近就遇到這點事,它們之間興許有所聯系,反正只要河邊指的不是黃燈軍團所在的銀河邊上,那就一切好說。
他即刻動身,抽屜里的黃燈戒之前給了奧菲莉婭一枚讓她留著防身,剩下兩枚一手一個,命運之書一揣,臨走了又想起還有盞給戒指充能的提燈沒拿。
敢情出門不僅要拿著手機,還得隨身攜帶充電寶。
這道具是不是越來越多了,以后出門拎個購物袋怎么樣
黃燈戒的新手指南被觸發,對厄里亞說“你好,我們這邊存放提燈、隨取隨用的口袋維度,詳細操作請前往黃燈軍團總部科瓦德星咨詢軍團首領塔爾塞尼斯托、或視差之書保管者麗薩德萊克。”
厄里亞聽得有點不耐煩“再重復一遍。”
戒指學乖了,自動自覺換了更簡單的單詞“提燈不用非得用手拿,有別的方法,但我教不了。”
那你還說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