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看了看外面“那群人不在嗎”
“說是要想個好辦法勒索下組織,更奇怪了,”燒酒不滿意道,“要勒索boss不去找琴酒也不去找宮野,找我干嘛我充其量只是一條看門狗啊。”
諸伏景光“估計是和您有仇,一時又很難抓到其他人。”
“那還算是合理的,見過我的人沒幾個和我沒仇的,”燒酒嗤笑一聲,“你也在心里恨我吧,蘇格蘭”
諸伏景光頓時一愣。
燒酒沒有看他,在昏暗的房間里,兩個人一時間都很難看清楚彼此的神色。
諸伏景光謹慎道“您何出此言”
“你做事很可靠,是個好部下,我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可是啊,你現在又露出那種表情了,”燒酒側頭看著他,幽幽道,“看到受傷的人想去幫忙,卻又
硬生生停了下來,因為那個人是我,除了恨我還有什么好解釋嗎”
諸伏景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燒酒的觀察力那么強嗎
諸伏景光把他的善良和任務分開看的很清楚,可有的時候下意識想去幫助什么人,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不要多余關心組織的人這件事。
諸伏景光低下頭,道“我并沒有恨你,嚴格說起來,應該是有些害怕。”
“”燒酒似乎也愣了,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著低頭的蘇格蘭笑出聲來,“很好很好,諸星和波本他們都很正常,但是其實你這樣才是正常的啊,天底下誰會不害怕瘋子呢哈哈哈”
“瘋子這種東西,就是誰粘上誰倒霉啊,我可憐的暉無碰上我了,就變得很倒霉啊哈哈哈”
燒酒像是被戳中了笑點,止不住的一直笑出聲來。
燒酒的傷不止是臉上的那些,他身上還有些血跡。
燒酒向來都很能忍耐疼痛,不然那次墜下懸崖也不可能滿身血走出去那么遠。
諸伏景光甚至懷疑過,燒酒就是因為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體會到痛苦的感覺,所以才總是顯得比較瘋狂,那是他痛苦的來源。
笑著笑著,燒酒向他道“你知道嗎暉無他家以前幸福極了,母親和姐姐都是特別好的人,父親也很會演戲啊,在外人看起來父慈子孝,很幸福的,那之后怎么變成這樣的呢”
燒酒彎了彎眉眼,又睜大眼睛,笑著一字一句道“因為粘上我了。”
“我頂替了他鄰居的身份,我那父母還高抬貴手讓我當了好幾年好兒子,其實他們也沒什么不好的,就是身為科學家研究員,眼睛里容不下不完美的東西,所以我就出現了。”
燒酒這話說的還是和他以前的風格一樣,沒頭沒尾顛三倒四,正常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么。
可是諸伏景光聽懂了。
“姓狛守的那個男人,他下手夠狠的,一次兩次還不夠,”燒酒的聲音突然陰沉了下去,“他還要最后爬出來開那一槍,最可笑的是那些人以為他是什么好爸爸啊,啊到底是誰做出的這個猜測啊”
被束縛在那里的青年俊美卻瘋狂,眼睛里透露出的是殺意,一點點敘述著造成了他臉上傷疤的往事。
諸伏景光現在一句話都不敢說,他生怕突然聊死這種事的燒酒不想講下去了,這件事可是關乎于狛守暉無的真相啊
令他失望的是,打斷燒酒的是外力。
倉庫大門被暴力推開,一群人很快來到了這個房間門前。
他們打開了鐵門,為首的男人走進來,上去就想要踢燒酒一腳。
可燒酒閃的很快,他直接坐起來,男人踢了個空,頓時罵了一句。
諸伏景光連忙道“你們到底想要什么拿我們和組織做交易就不要做這種事”
“交易組織不不不,”罵罵咧咧的男人嗤笑一聲,“黑衣組織的boss
是不會讓自己被部下的安危威脅到的,可只要能夠騙來幾個人就行,燒酒,你和你的部下,我都要看著死干凈。”
“哦,一開始還說是組織的敵人,現在終于不裝了”燒酒坐在地上,托著下頜道,“那估計要抱歉了,我得罪的人太多,記不住你。”
諸伏景光“”
燒酒根本就不可能服軟的,要他發瘋現在咬死這幾個人來的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