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諸冥愣了愣,緊接著露出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他松開白羽陽司,無可奈
何道“這下子兩個人都要一起死了”
被貫穿身體的痛苦也沒有能讓這兩個人流露出一絲一毫驚恐的表情,白羽陽司僵著身體,沒辦法抓住緩緩躺倒在地的烏丸諸冥。
他一把抓住心口擴散開的血跡,猛地回頭看去,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個最適合狙擊的窗口。
此時狙擊手的槍已經收了回去,他自己也快要離開了,白羽陽司什么都沒能看到。
有人已經在手機里聽到了這個“好消息”,他開了一瓶酒,拿著酒杯笑了起來。
“這么多年,走著截然相反甚至是敵對的路,卻還要相信著對方,就這么一言不發的秉持著幾十年前的承諾走下去很了不起,你們兩個簡直是太了不起了,對彼此的信任超過了一切嗎”
那人看著酒杯中的液體,眼神掃向旁邊的淺野新。
“你也這么覺得吧不過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
“信任的確可以一直延續下去,可惜它擋了我的路,要是放在幾十年前,我會很佩服的去詢問你們能保持這種信任的方法吧,真是可惜,”那人的聲音中有些諷刺,“你們應該怪的是神骨空霧啊,要不是他死了,何至于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說起神骨空霧,他像是生氣了,重重放下了杯子。
在神骨空霧家,柯南拿著聯絡器小心翼翼走出來。
他看到神骨空霧在客廳擺弄手機時,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真的不問問我這些天在干嘛啊”
神骨空霧頭也不抬“你那一堆心眼子,我可比不過。”
“喂喂不是這樣說的,現在局勢很緊張,你好歹關心一下自己的學生啊。”
“我很關心的,”神骨空霧抬起頭,笑了笑,“他們兩個本身就已經沒有什么人能打敗他們,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就什么都比不過。”
巷子里,白羽陽司身形晃了晃。
劇烈的疼痛侵襲而來,他沒辦法再邁出腳步去追那個狙擊手了。
他緩緩回過身看著倒在地上的烏丸諸冥,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有血一下子從他口中涌了出來。
哪怕立刻抬手捂住,那些血還是順著指縫流下,滴答著落到了烏丸諸冥的側臉上。
那些紅色給烏丸諸冥蒼白的臉帶去了一些顏色。
白羽陽司一下子跪倒在地,身體忍不住因為疼痛彎曲時,他看到的是烏丸諸冥的臉。
白羽陽司看著烏丸諸冥的眼神,已經沒人能分辨出那是什么。
他像是一下子松了最后一口氣,看清楚的烏丸諸冥的臉,便朝著側面倒了下去。
巷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兩人身下還在不斷擴大的血跡,不斷提醒著這里剛剛發生了什么。
“胡說吧,不是,什么”
打破了這份寂靜的是赤緋的聲音。
兩個人站在那里,顧不上隱藏自己了,他們呆滯望著眼前的一幕。
“不可能的,boss怎么會可惡”
兩個人下意識朝著烏丸諸冥和白羽陽司倒下的方向跑去,可沒跑幾步突然被撞開了。
“陽司”降谷零幾乎是撲到白羽陽司身邊去的,他一把抱起白羽陽司的上半身,眼神下滑,看到胸口處擴散開的血跡時,頓時瞳孔一縮。
頃刻之間,他的手上和衣服上就全都是血跡了。
琴酒做了一樣的事情,他的反應比降谷零還要快,看清楚這一切后,反手就拔出了槍。
看到琴酒用槍指著他們,降谷零也想都沒想就做了一樣的事情。
赤緋和蒼青看到這一幕,差點直接嚇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