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會死
降谷零還記得阿爾第一天去染了黑發回來,和他一樣是金發的降谷零回到組織的時候看到他這樣子,還以為他被人欺負了才想著染頭發,趕緊去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沒事啦,白羽先生教了我怎么打架,我可不會被人欺負的,”阿爾笑著朝降谷零擺了擺手,“我只是想要看看弟弟現在長成什么樣子了,降谷先生,我真的很想他,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相見的機會了,可是我一定會努力的。”
少年的眼睛盡管埋藏著悲傷,卻明亮如星。
把那件事告訴阿爾時,降谷零也阻攔過白羽陽司,白羽陽司卻說那對兄弟的命運只能讓他們自己來選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所以,這真的是兄弟兩個的選擇嗎
白羽陽司下意識抓向烏丸諸冥的手,卻被烏丸諸冥反過來握住了手腕。
烏丸諸冥低著頭道“他們是在說米伽和阿爾死了”
“是。”
沉默了一會兒,烏丸諸冥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低,一下下止不住摻雜著咳嗽聲“是嗎這就是選擇啊,這就是那兩個小子的選擇了。”
白羽陽司看向那些官員,沉聲道他們沒有資格去評價阿爾和米伽的生死。
坂田正雄也在焦急的間隙注意到了烏丸諸冥他們,頓了頓,他道“現在兩兄弟已經死了,恐怕這回是真的沒什么談談的必要性了。”
“還有啊,”烏丸諸冥忽然抬起了頭,“還有我這條命呢。”
烏丸諸冥站起來,官員們一下子都安靜了。
這全都是因為烏丸諸冥此時身上的表情太過可怕,他雖然笑著,卻讓這幫老油條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下意識想要后退。
他們努力的回想著,當年面對烏丸蓮耶時有這么可怕嗎
青年赤紅色的雙眼布滿了血絲,他隨手抓了一個人,道“你看著年紀也很大了,你知道我也是實驗體出身的這件事嗎”
被抓住的人感覺到不說的話可能會被直接捏死,他道“這件事除了黑衣組織的部下外,和這件事有關的人估計無人不知吧”
“是嗎我那么有名啊,”烏丸諸冥笑著拍了拍這人肩膀,“那完了,我成為了唯一的實驗體呢。”
這人忽然眼前一亮,他想到了烏丸諸冥身上肯定也有實驗數據,再怎么說是失敗作,可是這個人也活到這么大了啊
“唯一”的這個前綴詞,總是能夠吸引他人注意力。
烏丸諸冥繼續抓著這人的肩膀,笑的更燦爛了“我小的時候,不管是扎針吃藥,還是被那些研究員欺負,我都在想,要么有一天我這把這些人都殺了,要么我全留下來,看他們在我手下瑟瑟發抖的時候,那感覺似乎也不錯,對吧”
“可是最后我哪個選擇也沒做,因為我長大了,我看到了更多的人和物,我終于逃出烏丸蓮耶的陰影了。”
“米伽那個孩子,”烏丸諸冥的笑容恢復了常態,“他主動來找我,那就是莫大的勇氣,他是唯一能學我的劍術的人,他的哥哥也是,和我小時候一樣,兩個人一起那個時候我一直覺得這是命運。”
知道兩兄弟都能學習劍術時,烏丸諸冥和白羽陽司都想起過他們小時候的事情。
“哪怕有那種死亡威脅著,可是既然他們傳承了我的東西,作為傳承者,他們肯定會活到我后面的。”
“現在不行了,”烏丸諸冥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們死了,連十八歲的生日都沒來得及過,就因為太多人覬覦他們,連尸體都不能留下來。”
被抓住的那個人聲音有些顫抖“你是什么意思”
烏丸諸冥冷漠看著他“我覺得看到你們這些人因為失去重要的人像我一樣痛苦,才比較有意思。”
那人臉色頓時變了“你住手,你這瘋子想干什么”
坂田正雄飛快走了下來“大家先停一停,這件事還有回旋的余地。”
“余地在哪里”白羽陽司的聲音蘊含著明顯的怒火,“你們總是認為有人死了我們會忍耐是吧”
“我們也并沒有想讓雙生子死去”
“是啊,你們只是想逼他們變成一個人,想逼他們害死自己的親人。”烏丸諸冥的聲音很輕,“好吧,我得說一聲,那兩個小子反擊的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