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個半大的少年了,出其不意的偷襲讓狛守教授失去了他的槍,最后和狛守教授受傷的身體打架,結局是上杉瞬贏了。
上杉瞬扔掉染血的石頭,推開狛守教授,任憑他摔在地上。
他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血,雙眼中殺氣四溢,冷冷盯著地上的人。
上杉瞬知道現在什么事情是最重要的,他急忙回去,去找狛守暉無。
他快步上前朝著跌坐在地的少年伸出手“我們走。”
現在的他還沒有恢復正常,那個樣子就算是那些惡人看到了也會心有余悸,更何況還是現在這樣渾身是血。
狛守暉無抱著姐姐茫然無措的看了上杉瞬一會兒,從他眼睛里流露出來的不是恐懼也不是猶豫,他是根本還沒想明白暉無怎么會變成這樣。
但很快暉無就似乎不去管這件事了,他看了看上杉瞬的眼睛,便毫不猶豫抬起了手。
這個世界上他們似乎只剩下彼此了。
那顆子彈是在兩個人的手即將相握的
那一刻,射穿了上杉瞬的身體。
一瞬間寂靜似乎貫穿了整個世界,最后還是暉無先反應過來,驚叫道“阿瞬”
上杉瞬愣愣低下頭,看到血跡在自己的腹部衣服上緩緩擴散開。
那就是狛守暉無父親朝著上杉瞬打出的那顆子彈了。
在上杉瞬倒下的時候,狛守教授罵罵咧咧的走過來,他撿起槍又給了上杉瞬一槍托,在暉無撲過去想要保護上杉瞬的時候,也給了他一巴掌。
“我為你們付出了那么多,可你們居然讓我惹上了這么大的麻煩,可惡把藥吃了趕緊給我暈過去”狛守教授硬塞給了暉無一顆藥讓他咽下,“明明就不是我的孩子,那個女人真是瘋了,你到底和我們兩個有什么關系啊目的達到了不就好了嗎”
聽到了這里,西村和盛抬起眼睛“不是”
燒酒抵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說起來確實一直都覺得暉無和他爸媽長得不像來著哎等等,是像還是不像嘶,我從來都判斷不好這種事。”
“”西村和盛沉思了一會兒,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徹底跟進實驗,并不知道里面的那些細節,這樣就能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嗎”燒酒道,“可是暉無姐姐是他的親生孩子啊,只有暉無是抱來的。”
“嗯親生的死了,卻要為了研究留下狛守暉無啊,可能確實是被刺激到就瘋了,”西村和盛的表情有些諷刺,“被妻子刺激到了吧,想到妻子居然要保護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和鄰居的小孩兒,都不肯站在自己這邊。”
燒酒“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瘋了,只是暴露的本來面目”
“有啊,”西村和盛答得很爽快,“這個世界上會偽裝的人還是很多的,要說為什么向著小孩子,應該說是她能分辨出哪個才是對她真情實感的,這么快就破防了的男的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啊,哦對了,那個時候怪不得狛守暉無會和你一起關在那里看著他們殺人呢。”
西村和盛和燒酒說起那類人時表情十分自然,對于他們來說,不管自身怎么瘋怎么擰巴,他們倒是不至于那么發癲,所以無論怎么說也不覺得自己和那種人會是一類。
西村和盛接過了燒酒的話頭“我想之后,還是你偷襲成功了吧,但是你發現了更多的秘密,所以你不得不逃走了,至于狛守暉無為何會記憶混亂,則是因為狛守教授給他吃的那顆藥吧”
西村和盛的思維很敏銳,燒酒點了點頭“差不多哦。”
“那顆藥并不是完全的安眠性質的藥物,那是情急之下拿出來的,對人的神經有一定影響,原本不至于那么嚴重的,可是暉無也受到了刺激。”
“我又一次爬了起來,那個時候我一邊揍他他一邊朝著我喊話,聽他說完之后我就做好一切決定了,”燒酒沉聲道,“他既然那么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