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想死的人怎么都救不回來,但凡白羽陽司有向你們求救過也就算了,”琴酒扔掉煙,一步步逼近諸伏景光,“可是他沒有,他就是單純的想死。”
這種時候也不用提什么組織和公安有沒有被拋棄了,那種說法太過矯情,兩邊組織一堆成年人,哪來的什么拋棄。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皺眉道“你說的或許沒錯,但是不好意思了,我還是沒辦法放任長官一個人去。”
不光是為了降谷零,也是為了他記憶里那個從小到大待他和降谷零的待遇幾乎一般無二的領袖。
這些天白羽陽司除了和各方官員奔走,他幾乎沒有處理什么公安內部的事情,可大家在經歷了本部被炸后依舊井井有條,仔細一問全都是白羽陽司安排好的。
白羽陽司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哪怕是為了幫他復仇,也不能就這樣干看著。
白羽陽司那邊,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那個人不可能一個人待著,他西裝革履干凈整潔,只不過藏藍色的西裝和白羽陽司的黑色也成了明顯對比。
周圍的幾個人看到白羽陽司出現,頓時紛紛站起身,神色變得緊繃起來。
“公安零的白羽陽司,你闖進來在做什么”
“放肆,連問好都不知道嗎”
白羽陽司眼神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回了他們一個字“滾。”
“你當初就不該同意你成為新的公安零的長官”
“說的好像你們是為了培養我一樣。”白羽陽司看了看周圍,發
現沒有更多人了,若有所思輕聲道,“西村和盛干的嗎”
西村和盛也想讓這些人死啊,只是不好下手,看白羽陽司有這個意思并且在做著,他就順手推了一把。
聽到白羽陽司的話,那些人頓時憤怒起來,只有這些人的中心,也是白羽陽司的目標還坐在那里。
他做手勢壓了壓手掌,示意大家冷靜。
那人看向白羽陽司,微笑道“明明昨天還在面對面正常交談呢,我想我們中間出了不小的誤會,陽司君。”
“我很抱歉,那位烏丸諸冥先生就這樣早早死去了,但是他也殺了很多我們的人,這樣也是能夠扯平的吧。”
“如果你覺得不滿意的話嗯”
說著說他,他發現白羽陽司的表情變得很奇怪。
白羽陽司直直盯著他的臉,竟然在笑。
那表情也不是正常的笑,而是一種扭曲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屋子里的人都戒備起來,有人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白羽陽司依舊那樣笑著道“你們知道我找了你們多久嗎要把你們聚齊,我還得在手邊保留有足夠的武器。”
那棟辦公樓的安檢太過嚴格,除此之外的時間里,這個人也在有意避開白羽陽司,他也害怕白羽陽司突然發瘋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對峙了那么久,他終于忍不住了。
在那棟樓里見面的時候,白羽陽司的態度也很強硬,除了公安零的事情外半分也不談,首相想要找到機會他都會直接轉移話題。
國家的掌權者考慮了許久,終于還是決定解決白羽陽司這個定時炸彈。
可現在看起來,定時炸彈已經在爆炸邊緣了。
有人厲喝一聲“白羽陽司,你最好想好你在做什么”
白羽陽司臉上平日的冷靜消失殆盡,他反手關上身后的門,沉聲道“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靜清醒,我籌劃已久的計策已經完成了99,很快我就可以達成最后一步。”
他的表情太過可怕,那些人下意識后退了幾步“什、什么計劃”
這時候他們才徹底意識到,白羽陽司是無法溝通的,不是說白羽陽司覺得籌碼不夠,而是他根本沒想著和他人溝通。
白羽陽司笑出了聲,可似乎笑聲里又隱約夾雜著哭腔,笑著笑著他深吸一口氣,仰頭望著上方道“反正都不在了”
這聲嘆息像是要把他這些天來積攢的郁氣全部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