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它那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
“這里的主人的直升機,”燒酒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復雜,他望著那黑影自言自語道,“是啊,原來選擇了這樣的方法才是最好的選擇嗎您選擇了這么做啊”
暉無看向他,似乎有所察覺“難道說”
燒酒點了點頭“現在應該為公安零的掌權者送葬了。”
紅黑一起崩塌,換來的會是新生嗎
想想白羽陽司的精神狀態應該和燒酒差不多,都是為了一個目標奮斗了那么久,不同的是白羽陽司知道他是兩個人,燒酒一直認為他是一個人。
當烏丸諸冥死去后,之前幾十年時光瞬間反噬,把白羽陽司吞沒的干干凈凈。
他們就這樣站在這里一動不動,直到天空中的火光與火光攪成了一團。
暉無的呼吸屏住了。
燒酒低下頭看著他“那是他自己選擇的,已經是他能給自己最好的結局了。”
“可我到現在還是覺得事情不該發展成這樣”暉無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低下頭咬著牙道,“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結局的,明明”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白羽陽司的樣子,這么多年看著那人從意氣風發到現如今,再也看不到那個白發青年了。
“在那里,是他們兩個”
西村和盛的護衛還是找到了兩人,他們蜂擁而上,正打算先把二人包圍起
來時,兩個人突然同時轉身。
兩雙森寒眼神的眼睛盯著護衛們,讓大家都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有人聽說過燒酒和狛守暉無的名號,不由得緊張的流出了冷汗,咽了咽口水。
燒酒看著人數,微微瞇眼有些不確定“人還挺多的,就我們兩個人了。”
聽出燒酒遲疑的暉無幾乎想也不想,反問道你覺得還需要誰”
燒酒愣了下,過了好一會兒,他不由得笑了出來。
“是我想得太多了,到最后沒有你半分的真誠,”燒酒頓了頓,聲音忽然變小,“我只是有些擔心”
暉無“嗯,有什么可擔心的”
燒酒嘆了口氣“不了,我覺得不說出來畢竟好。”
暉無“哦,我還以為你擔心我之后真的揍你一頓怎么辦呢。”
“所以是真的嗎”
“真的,”暉無重新拿起那根棍子和他的槍,迎向敵人,“你不會覺得我說恨你是在開玩笑吧”
燒酒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生無可戀,畢竟狛守暉無的手勁不是一般大。
“但是,那得排在你的審判之后,”暉無說出這句話時明顯有些猶豫,但他知道他必須得說出來,哪怕不回頭他也知道燒酒正在認真的看著他,“我會和法官說明你做過臥底以及現在做的這些事,一切都會算明白的,殺了幾個人救了幾個人,全都算明白。”
“哈,好嚴苛啊,”燒酒笑著嘆了口氣,他望著側面看到的暉無明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愧是我認識的暉無啊。”
燒酒記得狛守暉無從小到大都想當一個公平正義的人。
一切都結束后,燒酒定然不會回去黑衣組織,他想和暉無待在一起的話,就必須去接受審判。
燒酒知道這件事,只是他沒有考慮過還有這種機會,現在甚至是有些驚喜。
他本來以為他這輩子都再也沒有機會站在暉無那邊的,最起碼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他那邊了。
以燒酒的狀態來說,法官要是在法庭上給他判了個死刑,他都會覺得比死在外面要更開心。
但同時,這也是燒酒擔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