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還很蒼白,腦門上還有些冷汗,一看就是剛從頭疼的情況中清醒過來。
燒酒現在頭疼的時候已經會出現幻覺了,哪怕暉無在的時候也得把他綁起來才能確保安全,暉無是看他平穩了睡著了才出來和降谷零說話的,現在看來是醒過來后自己出來聽到了對話。
燒酒重復道“要是說的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這怎么辦降谷零”
降谷零一下子沒能想出該怎么回答,頓時沉默了。
如果那個人說的只是很離譜的話,那么降谷零會直接諷刺回去并不在意,之后努力把那個人在安全的情況下控制住就好了。
可是事情拓展到了世界和平這里,就無法讓人完全忽視。
那個想法雖然離譜,卻是一種絕佳的方法,只是誰也不知道能支配這個想法的人現在有沒有出生。
燒酒靜靜看著幾人,眼睛里似乎有著很多東西。
暉無看了他一會兒,轉頭對降谷零道“抱歉,零,你先回去吧。”
降谷零也知道現在不會有結果,只好點了點頭走了。
這兩個人消失后,暉無看了看別的地方,發現護士有人在向這邊張望,連忙拉著燒酒回去了病房里。
燒酒一言不發的被拽了回去,直到關上門后他忽然笑出了聲“輕點啊暉無,這么著急讓別看到了以為我們干嘛呢”
燒酒的話簡直有個九曲十八彎的起伏,聽的暉無額角青筋直跳“你小時候不是這么說話的。”
“可我現在是這樣了,”燒酒說這話忽然湊近暉無,他的頭微微前傾,幾乎是貼在暉無面前,“所以說啊,怎么辦呢暉無”
燒酒說這話時太過動感情,下意識會讓人忽略他語氣里的悲傷,可狛守暉無卻注意到了。
暉無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有逃避,盯著他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甚至主動更加貼近了燒酒,還伸出手抓住了燒酒的手臂,可燒酒忽然退卻,他微微后仰卻被暉無抓住無法后退。
暉無盯著燒酒的那雙桃花眼,一眨不眨道“你是想著如果是真的,就聽那個人的也無所謂是嗎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這甚至還不知道真假”
燒酒無奈笑了笑“我想的是假裝這樣把解藥拿過來,然后咱們再該干什么干什么吧。”
那些情報泄露是無法威脅到燒酒的,他是那種天塌地陷只要暉無活著一切關我屁事的人,只是關乎鑰匙的事情他才有些焦急。
燒酒低頭看著暉無的手“問題是啊,那個人既然點了我們的名字,就肯定知道我們的性格吧,真的有那么簡單嗎演戲就能得到鑰匙”
“暉無,這次看似需要著急的是我,可是實際上威脅的卻是你啊。”
暉無“”
那些足夠讓制度崩塌的事情被爆出來,燒酒可以不在意,暉無卻不可能不在乎,他是要為保護這個制度去奉獻出一切的公安警察,他是正義的,不可能看著國家陷入混亂。
暉無深刻的知曉這件事,他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可能只是一個騙局,就和烏丸蓮耶一樣。”
“烏丸蓮耶一開始就沒說鑰匙在那里,可這次萬一要是真的呢”燒酒輕聲道,“暉無,你要我怎么不以最壞的打算去迎接這個騙局如果是真的我情愿他這么騙。”
暉無猛地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燒酒“所以你寧愿想著我們永遠分開算了,也要一開始就去相信一個有可能是騙局的消息”
“”燒酒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暉無看,眼神里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暉無的嘴角動了動,他忽然松開了手,苦笑道“我還在想著怎么陪在你身邊啊,你是在干什么”
“我”燒酒沉默了很久,嘆息道,“對不起,我想得太多了,這確實還是個未經證實的騙局,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