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陽司的身后安靜極了,他也不管,走出門外后回身關門,他的手頓了頓。
床上的暉無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起來,他捧著那朵鮮花,他抓緊了花梗。
他哭了。
就像是任何一個在崩潰著又想和他人求救的孩子那樣。
這家醫院的樓下有著一片很大的綠植,中間也修了很多道路和亭子來給患者散步用。
上杉瞬就坐在里面,他抬起頭看過去,正好能看到他想去的那個房間的窗戶。
他不敢自己上去,要是現在就被看到還活著,那暉無肯定會再次崩潰的,可是送完了花后他又不想就這么走了。
他坐在那里盯著窗戶發呆,身后的琴酒看著他臉色卻越來越黑。
上杉瞬像是沒感覺到那樣,過了一會兒,琴酒忍不住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上杉瞬本來是要自己來這里的,但是烏丸諸冥不放心他,就讓琴酒陪著他來了。
兩個差不多大的少年卻像是大人一樣,穿著風衣在那邊交談,路過的人不由得多看幾眼。
現在的上杉瞬還沒有獲得代號,但是上個月琴酒殺了某個逃回組織的代號成員后他也被賦予了自己的代號。
上杉瞬盯著窗戶的眼神一刻都沒有移開,道“在看那里可能出現的神明。”
琴酒又仔細看了看“你在看天上”
上杉瞬的話有些敷衍說著“是吧。”
“神明有什么好看的,”琴酒轉過身,看起來是打算走了,“現實中的人已經完全夠了,不要繼續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上杉瞬笑了笑無奈道“你倒是想找的人已經在身邊了,可我沒有啊。”
琴酒腳步一頓,眼神有些詭異的看了看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可是記的很清楚,昨天這個家伙突然發狂,直接撕掉了一個來挑釁的成員的耳朵,真是是活生生手撕的。
那個時候滿手滿臉都是血的狛守暉無踩著在地上哀嚎的人,無論是誰看了都不會忘記他這恐怖的樣子,不少人都開始對他退避三舍了。
上杉瞬并非完全依靠烏丸諸冥生存著,因為他是烏丸諸冥帶進來的,所以算是掛著名字,但是上杉瞬自己非常獨立,他似乎是想更早的獲得名聲獲得代號獲得權力。
為此他必須得讓自己被所有人懼怕
,哪怕正常的時候,他也需要發瘋。
“我什么都不想做,”上杉瞬搖搖晃晃站起身,“反正想做的事情做不了,干脆就不做了算了。”
琴酒“你想要迫切的在組織里獲得地位的那充斥著野心的眼神蓋也蓋不住。”
“被看出來了嗎”那個時候上杉瞬的小似乎還有幾分真情實感,他回頭對著琴酒笑道,“你判斷力不錯,那你說的應該是對的,原來我還有準求還有這么多事要做的。”
上杉瞬的話像是在安慰自己什么,幾乎沒人能聽得懂就是了。